说完这些,封韩陷入了沉默。
他深知宋凌霄的医术高超,对方所言必属事实,甚至可能还略显保守。
心头莫名涌起一阵刺痛,那是他修道以来首次体验到的不受控的情感波动。
封韩取出一支灵烟点燃,口中吐出一道青烟。
“她,还能绘画吗?”
宋凌霄脸色微变,回答显得颇为犹豫:“刚才我不是说过吗?她现在是一名时装设计师,自然是可以继续绘画的,只不过……”
“我希望听到的是真实情况。”
“如果你指的是她以前的那种水平……”
宋凌霄沉重地摇头:“获得白玉兰美术大奖之类的荣誉,对她来说已经是遥不可及的梦想了。”
既然已经谈到这个地步,不如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宋凌霄接着说道:“刚才安姐提到的可能并非空穴来风,她送来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一个简单的劳累过度引起的感冒怎么会引发如此严重的肺部感染?”
“现在看来,应该是旧疾复发,当年如果真的受过冻伤,她的呼吸道和肺部就会比常人更为脆弱,所以即便只是普通感冒,也可能诱发严重的支气管炎和肺炎。”
“……”
封韩并未回应,仿佛并未听见宋凌霄的话语,只是低垂着眼帘,摆弄着宋凌霄桌上的毛笔。
随后,一股无形的烦躁情绪让他无意识地拿起毛笔,在空白的病例册上戳来戳去。
一下、两下、三下……
“她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呢?”宋凌霄喉咙发紧,内心充满愧疚和不安。
他主动提及往事:“当年,是我们几个出了馊主意让你强行将她送往海外,并切断了她回国的道路,谁知……唉……你别不吱声啊,这样……让人挺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