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仍是不见盛枝儿的身影。
陆老夫人大病初愈,不时传来咳嗽声。
吴奚凤交待丫鬟前去伺候,转头抬头看着城门。
陆淑兰忧心忡忡走至她身侧。
“嫂嫂,哥哥说此次紧急,让我们举家前去洛北,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她抬起困惑的眸子:“临北灾情不断,确实不该久待,但哥哥作为临北刺史,即便是要走,去别的什么郡县倒也罢了,为何偏要去洛北?”
吴奚凤没有回答。
夫妻这么多年,她深知陆宏朗秉性刚直,但此次,只怕是已经卷入一场极大的阴谋当中。
若非如此,根本不需举家迁国。
在吴奚凤心中,陆宏朗绝不可能以权谋私,他那样刚正之人,绝不可能做此等贪赃枉法之事。
她隐约觉得事有蹊跷,但从未怀疑过他的为人。
“夫君自有打算,小姑莫要忧心。”
我知哥哥会有打算,只是心中稍有不安罢了。
她轻咬着唇:“即便要走,又为何一定要等他那外室?嫂嫂,你这般好,哥哥又那样对你……”
她顿了顿,眼底忿然:“那外室如此任性,我们为何还要等?”
吴奚凤垂下眸子,轻叹:“我若不等她,只怕夫君会恼我……”
“随他恼去!”
陆淑兰轻哼一声:“那小贱蹄子,也是个不要脸的,蛊惑得哥哥心魂都没了,嫂嫂,哥哥负你,你还念着他会恼你,你真傻!”
“唉——”
“小姑日后成婚了,有了夫君,便会明白嫂嫂处境了。”
吴奚凤眼底忧伤弥漫,自有无奈。
陆淑兰心头不已,欲言又止。
她早就知晓哥哥养了那外室,背地里不知为那外室做了多少错事,百姓多有暗自议论的,她也早有耳闻。
只是不忍嫂嫂伤心,这才一直瞒着。
如今要逃出大夏,前往洛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