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国库空虚,急需银两,又有两城为礼,如此划算的买卖,岂能泡汤?
本就打不过,若再惹争端,大夏该如何自救?
礼部尚书大声喝道:“住手!你一阶商贾,怎能来此大殿之上放肆?两国邦交岂是你等低贱身份能够质咄的?你快快退下!”
“二皇子,你怎能也同她一样任性?她……”
“是朕让她来的,刘爱卿,怎么?朕让个人进宫还需你来同意?让你质问朕处事对错?”庆帝沉声说道。
礼部刘尚书身形一滞:“皇上,两国邦交此乃大事,怎能任由她一阶商贾插手……”
“住口!”
庆帝怒喝。
这帮老东西,他平时是对他们太过纵容,竟当着别国使臣的面如此顶撞,视他君子威严何在?
对内一番高洁亮语,对外净是些软骨头!
都被人欺到这个份上了,居然还说什么邦交……
大丈夫宁死不畏,这帮软骨头,真该死!
庆帝怒目圆瞪:“来人,将刘尚书请出去!刘尚书年迈胡涂,今日起便在家歇着,什么时候清醒了,什么时候再来见朕!”
“皇上……?”
“拖出去!”
话落,刘尚书已经被两名公公拖了出去。
庆帝正坐,不怒自威看向独孤信:“太子既是来求和的,总要有一副求和的态度,如此强硬欺我臣民,若毫无诚意,那继续打便是!”
“我大夏儿女绝不低头!依依,杀了他!”
苏依依沉眸,手上力道加重。
那西厥使臣吓得脸色大变,嗷嗷叫唤。
“太子!太子救我!”
苏依依力道虽逐渐加重,但视线却暗暗瞄向独孤信。
她虽气恼,但非到万不得已,她不愿再让两国继续打下去,继续打下去,不止是那些将士,受伤的还有百姓。
她虽气恼,但为了百姓,却又不得不思量更多。
独孤信有一搭没一搭的啃着桌上瓜果,本在看戏,却被这么多人质问。
他懒懒伸展双手,拿起桌上的红玉扇,慵懒且随意地站起身。
却又因着身袍松散,露出胸口一小截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