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自此再未续弦,因而将军府并没有真真意义上的女主人。
林奇常年征战,甚少在家,曼娘就成了执掌将军府中馈之人。
林奇待人宽厚,曼娘却是雷厉手腕,这些年将军府里的下人最怕的压根不是将军,而是曼娘。
便是从前的林婉意对曼娘也是言听计从的。
只是自从前年大病一场之后,稍有主意了一些,但对曼娘也是极为尊敬的。
因此,相较之林奇,春桃更怕曼娘。
果然的,林奇听了春桃的话后,便不再怀疑,豪爽大笑。
“我就说,还有谁敢欺负我林奇的女儿,莫不是不想活了!婉儿,爹爹给你带回许多好玩意儿,你一定喜欢。”
说完,拉着林婉意往前走。
曼娘双眸阴鸷,淡淡扫向春桃,“春桃,姑娘家名节大于天,我知你近些时日跟着姑娘在做什么,但你最好守口如瓶,莫要让姑娘名声受损,更要看住姑娘,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自得有个分寸!”
春桃慌忙跪地,求饶道:“是,奴婢知错了,往后奴婢再不胡言,求姑姑饶了奴婢这次,奴婢绝不会再犯,求姑姑,春桃再也不敢了。”
“哼!看在你是姑娘近身伺候的丫鬟,这次就暂且饶了你!你且记住,姑娘不许我罚你们,但我若是真要罚,也未必非得是皮肉之苦,逐府发卖多的是手段,一个做奴婢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不知,留着有何用?!”
“是,春桃一定谨记姑姑训诫,春桃知错……”
“罢了,伺候姑娘去吧!”曼娘瞪视而去,拂袖离开。
苏府内。
“福公公,北方大捷乃大夏盛世,宫中设宴款待功臣也是理所应当,但为何宣伯伯就非要我去不可?我如今的身份只是个摆弄算盘的小人物,整日参加你们这些大宴成何体统?”
一个百花宴也就罢了,又来个庆功宴,苏依依只觉得脑门发胀,着实不想参加。
李福笑呵呵的端着盘金丝绣边的玄色宫装,道:“小主也知晓,奴才只是个传话的,何况如今满京城谁人不知圣上对您的歪门心思,小主要的不就是这个效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