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叹息了声,道:“瞧病。”
听到林月的声音,老太太身子猛地一颤,“是师父?”
“进来说。”
二人进了后院,林月问起这些年的情况。
她将真容露了出来,三十左右模样,声音确是苍老,她扑腾地跪了下来,“弟子对不起您!”
她讲了她出去游历,遇到不少人,也遇到值得厮守终生的人,两人成亲,她也停止修炼归无功,但十年过去了却一点没变。
男人发现了端倪哄着她把回春功传给了他,可回春功吃天赋,男子资质不行,也就练到第一层,相当于年轻个一两年,他瞒着她把回春功传给了他的家人。
人一多舌头就多,这功法的秘密就传出去了,谁不想长生不老呢!他们都来抢,逼他们交出功法,有的人贪生怕死。
“弟子对不起师父,那将功法泄露了出去!”
“你重新练回春功了?”
她点头,“是,弟子只停了十年。”
林月点头,看来还有点效果。
“起来吧,你不用守着这铺子。”
她没有起,“师父,弟子令师父失望了。”
“我要走了,不回来了,这功法你想如何都行。”
“师父!”她抬头怔怔地望过来。
“你我师徒缘分已尽。”
林月不顾她挽留离开了普宁县,往南走,又走了半个月,前方便是望溯川,林月在路旁的茶水摊坐下,老板走了过来。
“姑娘,要点什么?”
“来碗茶。”
“好嘞,稍等!”
“茶好了,慢用!”
林月端着茶喝了起来。
“嘚嘚嘚!”
有马飞奔而来。
“吁!”
马在茶水摊前停下,一穿着大凌服饰的中年汉子坐了下来,“快来壶茶!给我马儿喂些粮草。”
“好好好!您稍等。”
“老婆子!去给客官倒壶茶,我去招待马儿!”
“唉!”
看火的老妇人将壶温茶端过来,给他倒了碗茶水。
“客官慢用!”
老妇人还没转身便听到“啪”的碎裂声,那人怒吼道。
“老太婆你想烫死我啊!”
“客官!对不住!对不住!”老妇人瞧见他怒容被吓得连忙道歉。
“我给您换一壶!换一壶…”
“还不快点!愣着做啥?”
“哎哎!”老妇人慌张走开。
其他客人看了眼便转回头去,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
老汉听到声音急忙跑了过来,直接朝那大凌衣服的人道:
“客官,实在对不住了,是我那老婆子不走心烫着您了,小的给您换个新碗,这茶水前算小的请您!”
“谁稀罕你那点臭钱!给大爷麻利点上茶,渴死我了!”
“哎哎哎好好好!”老汉点头哈腰地走开了,拿了碗和茶过来。
“客官慢用!”
那大凌人吃完茶,拿起马鞭喊道。
“把我的马牵过来!”
“好,客官您的马!”
“客官一路走好!”
看着他翻身上马而去,老汉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冷冷地瞧了眼立马转身去招呼客人。
“老头子——”老妇人脸上带着几丝怒意。
老汉摇摇头,打断她的话,“老婆子别说了,去看火吧。”
林月喝完茶水,给了茶水钱朝望溯川走去。
这商路如今被开辟成官道,林月一人独自走在路上,突然窜出来一群亡命之徒将她围住,喊打劫,林月反打劫,收了两千五百多两。
其中大部分是新钞,少部分是大乾纸钞,大乾纸钞很少地方会用了。
望溯川正中的龙门客栈已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家来福客栈。
住一晚花了二十五两银子。
一样坑。
前方分叉出的旧商道已经生满了半腰深的杂草,中间被趟出一条小径。
岔路旁站着七八个带刀剑的年轻人,听到动静纷纷抬头看过来,有两人走来。
拱手道:“这位姑娘可是去往西北云州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