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选择那条路,这要看朝廷了,不过看其他人脸上的愁容,林月想大家是不大愿意选择最为冒险的第二条,且若非紧急时刻,这种事不一定需要宗师亲自去做。
可若选择守城便要时刻警惕对方十八个宗师进攻,随时准备战斗,这无疑不消耗他们的精力。
大凌打了一天,双方损失惨重,第二日只派小股骑兵佯攻。
林月在城中走动,观察情况,城中兵马约十万,虽远不及大凌军队,但尚在城墙坚固粮草充足,军心还算稳定,而听唐文渊说流关城早已开始战斗。
只能说风雨未来。
回到营帐中,林月看着眼前的人皮面具,眉毛、胡子,头发皆有,将其戴上,镜中便出现了个三十多岁的大凌男人,脸颊瘦削,眉目带着股狠厉。
大凌攻城的第三日,林月换上战袍骑上战马随唐文渊出城迎战,众多大凌步兵持长枪拦在城门不远处,她手持铁棍扫飞大片杀出条路,肃清空地便贴墙奔驰,破坏着攻城机械。
将抵达对面城门,林月忽的一个转棍,“当”的一声击飞破空而来的重箭,瞧了那操作弩弓的宗师一眼便策马入了城门中。
第七日夜晚,大凌军中映着火光,嘈杂呼喝声飘了过来,火光不大,不一会儿便熄灭了。
第八日一大早,几个鲜血淋漓、没有动静的大乾人被吊在城墙外示众,原是混入大凌的奸细被发现拎了出来,下方是一群手持战戟的士兵。
一个小将叫嚣嘲讽,问候守军的祖宗十八代,嘲笑墙上全员怂蛋不敢出来刚,言语中爷父辈和三种秽物含量极高。
墙上众人沉默地看着听着,没有人出城,活了这么多年,他们已不是当初那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唯有离乐和他们对骂起来,言辞刚开始还挺正常,后面或许对方喊得顺口,跟着就歪了。
两边耳朵都受到污染,众人默默地远离了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