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都是一脉相传、私藏着的,她没有背景没有途径和实力,也不想为了药浴受制于人。
不过按宋季青说法,她的根骨还算可以,普通药浴没什么作用,但她修炼到一流不是什么问题,修炼本身也在打磨经脉,若没有这方面机缘,她可以用时间去熬,虽慢,但自由自在的挺好。
云家女云苓定亲了,男方是府城刘府的嫡长子刘丞,饱读诗书,貌比潘安,门当户对,郎情妾意。
马蔺显然早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日日闷闷不乐,无精打采的。
有一日没有来医馆,林月还以为他寻死了,赶紧来到他住处,敲门,不应。
翻墙而入。
站在院墙上,院内的风景一览无余,药材瓦罐各种工具摆放得整整齐齐,一道苍银色身影倚门而眠,还是昨日那身衣服,他手边倒了个酒坛,酒水流干了,地上水迹暗影一片。
林月提气,足尖一点朝前跃去,落地。
地上的酒坛被人扶起、放平,一个少年蹲下,她伸手晃了晃面前那人的肩膀。
“马大夫,醒醒!”
林月晃了几下,马蔺才有了反应,他皱眉呢喃了声,“苓儿”,睁眼渐渐瞧清了眼前人,他深呼一口气,抬手摁着疼痛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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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泽,你怎么在我家?”
面前的少年一本正经答道:“我以为你殉情了,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听到对方的话,马蔺呵呵地自嘲了一声,“我没什么忙需要帮。”
说完,他继续颓废地靠在门边,垂下眼睫毛盖住眼中的落寞。
许久,他道:“你怎么还不走?”
“回去得干活,在这儿还可以偷会懒。”
“平时见你那么勤快,竟是个会偷懒的。”
林月搬了个凳坐在旁边,“循规蹈矩的生活多无趣。”
“你不像女子。”
“你的言行举止与男子无多大差别,若不是我早就知晓还真看不出来。”
“细致入微到此种地步,仅仅是为了学医?”
“在世间行走,女子身份多有不便。”
“家里逃出来的?”
“马大夫,你与云家有什么仇怨以至让你放弃这门亲事?”
马蔺不说话了。
“你和云苓是兄妹?”
“不是。”
“那就是上一辈的恩怨了。”
马蔺与和苓双方的父亲年轻时曾一起走南闯北,亲如兄弟,回府城成亲生子后,便给孩子定了娃娃亲,马蔺十岁时,父母被失控的马匹意外撞死,他便由大伯抚养,云家没有退亲,对他十分照顾。
“为何要记在云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