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去后面说!”
林月跟着他去了后院,刚到客间他就摆手,“来,给老夫看看。”
陈大夫将那比掌大些的血芝轻轻拿了出来,仔细瞧了那血芝上的流线纹路,嗅着独特的芳香,他用手轻轻地在血芝盖底上摁一下,移开,那手印处渗出了鲜血。
陈大夫抖着胡须,“这难道是传说中的仙人血芝?”
“仙人血芝?”
“传说乃是仙人的血滴到灵芝上染得灵芝殷红如血,故称仙人血芝,只有福泽深厚之人方可寻到,不仅有扶正固本,益气补血,舒筋活络,驱癌邪,久服轻身不老之功效,还能令重症缓轻,死者回魂。”
林月的关注点在前面,“真的有仙人?”
“传说!老夫讲的是传说!仙人血芝乃是灵芝中的极品,这株虽有五十年,但这药效抵得过五百年的灵芝!”
陈大夫将灵芝放回背篓,捋着白须,黄浊双眸凝重地看着面前异常镇定的女孩。
“丫头,这穷乡僻壤之地,咱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儿,大家都是底里清的人,实话告诉你,这血芝珍贵无比,老夫就算砸锅卖铁也买不起,但这药若是被外面的人知晓,必引起一番争夺!”
“到时候,咱们这小地方可就不太平喽!年轻人血气方刚,容易被欲望迷了双眼,你是个稳重聪明的,应当明白老夫的话,把它藏起来,千万不要让外人知晓!”
“陈大夫,我要学医。”
林月淡淡的声音响起,陈大夫垂眸看了眼递到面前的背篓,又抬眼瞧着那面无波动的女孩,在她眼里,这血芝好似只是一件普通的药材。
陈大夫医了一辈子的人,他知道,她并非不知晓,也并非不在意,不是毫无感情波动的人,只是将这一切都藏在心底,这样的人往往游离于世人之外,比常人看得更深更透,也更执着。
这不是病,与孤独长伴,在心不在身,非药可医。
“老夫可受不起,拿走拿走。”
女孩伸手往背篓抓了一把,在他面前摊开手,掌中是那黄褐相间的九层风切片,切口平整,大小相似,应是用水浸泡煮软后切成,也是费了一番心思。
她没有说什么承诺,没有什么豪情壮志,更没有咄咄逼人,只是将这一切摊在他的面前,让他来评评这颗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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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夫心中一声叹息,这三礼,一是师礼,二是医德,三是赤诚,可惜女儿身,可惜为人妇。
“丫头,老夫这医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老夫要是传了你,你让老夫如何面对列祖列宗啊?”
面前的丫头沉默,忽然在他面前跪了下来。
“我林夏丫,林月,愿认陈大夫为干爹,侍奉终老。”
“不不不!”陈大夫连忙摆手,他孙子都比她大,这要是认了他老脸往哪儿搁?
“你跟平儿一样,叫我爷爷。”
“月儿拜见爷爷。”
“哎!”陈大夫点了点头,“起来吧,改日你叫你娘过来一下,咱两家商量商量啥时候把这仪式办了。”
“是。”
陈大夫见女孩抿着嘴,眼中流露出那淡淡的兴奋,也笑了笑。
傍晚,林月回到吴家,将这事告诉了苏氏,苏氏瞪大了眼一直追问是不是真的,手中碗里的水左右摇晃洒了出来。
林月上前接过她手中的碗,喝了几口。
“娘,要是得空,咱们后日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