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顾临柏的声音已经沙哑的不成样子，面色也苍白，看起来受罪的好像是他自己。

医生脸色古怪的看着他，“你要不要也去检查一下？”

顾临柏摇摇头。

“手术风险不大，那半个小时之后就可以开始做了，你们先带她回病房。”

顾临柏才发现自己好像并不敢看见里面的女孩，他怕看见她一身的伤，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对那群禽兽做些什么。

小羊缓了许久，自己从检查的床上坐起来，只觉得全身钝痛，没有一处舒服的地方，记忆还停在那恶心的猥琐男人要来吻自己的样子，一时之间又有些反胃，不受控制的俯身干呕起来。

门口的顾临柏听到声音，再也顾不得其他就冲进去，看见女孩虚弱趴在床边喘气的样子，只觉得一颗心被捏碎了再重组，如此往复，恨不得所有的伤都添在自己的身上。

小羊呆滞的神情再看到顾临柏时才重新生动起来，张开口还未说出一句话，眼泪就一串串的掉落。

顾临柏伸手抱住她，但又担心碰到她身上的伤口，只好小心的环住。

小羊靠着他的肩不说话，眼泪湿透了他肩上的布料，许久才开口：“……好痛，我那时候、好害怕……”

顾临柏沙哑的声音传来，“我知道，我知道……”

男人的语气听起来竟有些哽咽，小羊想看看他怎么了，却被顾临柏温柔又不失力道的按回肩膀上，“乖，等一下。”

小羊感受到头发上传来的湿热温度，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他哭了。

笨拙的抱住他的腰，“……其实、也不是很痛，没关系，你们来的很及时，那个男的都没有碰到我。”

顾临柏一怔，低头望着她的眼睛，眸中似含着深深的疯狂，“有人想碰你？”

小羊费力伸出手来擦拭他脸上的泪，只说了句，“嗯。”

……

“带我去找那两个人。”顾临柏冷冷说道。

小羊刚被推进去手术室，在她做完手术之前再赶回来，有时间去教训一些该死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