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情况特殊,您别见怪,只是必要的过程还是要有的。来,您请上坐。”
酋长胳膊一抬,引着西福斯进屋,坐在堂屋正对大门的主位上。重新泡上一杯热茶放在一旁备用。接着把儿子拉到西福斯对面。
一声威严的“跪下”,甘茨的膝盖就已经着地。
“磕头。”
灯光映着地上的人影来回弯折。三次之后,甘茨重新跪直了,额头上一个红印,还沾着灰。
“敬茶。”
甘茨接过父亲递过来的茶水,两只手往前送。西福斯端起来喝了一口,放到桌上。
“叫人。”
甘茨紧张的呼吸都不通顺了,嘴巴动了动,还是没能成功喊出来。
酋长没见动静,低头踹了儿子一脚,催促道:“叫啊,愣什么呢。”
“叫什么……?”
“啧,你平时怎么叫我的?”
“阿……阿父……”
“声音大点儿!”
“阿父!”甘茨闭着眼睛,豁出去大叫了一声。
别说甘茨不习惯了,就是西福斯也有些不习惯,但还是面带微笑答应了一声。接着起身把甘茨扶了起来,拍拍他额头上的灰说道:“我们那里的人通常不这样称呼,你就跟薇儿一样,叫我‘爸爸’,或者‘父亲’都行。”
甘茨红着脸,小声又喊了一声“父亲”。
西福斯手按到他肩头,用力捏了捏。
迈过那道坎之后,甘茨的别扭放了下来,心里面对西福斯也生出一股亲近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