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一个女生语气坚定的反驳道。
旁边的人都看向她。
“那是器官储存箱。”女生目光盯着那些白色的箱子解释:“我是帝都医科大学的,这种箱子是专门储存人体器官用的,包括断掉等待手术重续的末端组织,都会保存在里面。”
周围人一怔,难道说……嘶——
下午三点,审判庭全部散场,人员陆续走出法院的大门。不管是学生还是记者,各个脚步虚浮,面色苍白,有的甚至互相搀扶着才能走稳。
一些没有受到邀请、也没有拿到入场资格的媒体已经在法院门口等了大半天,看到有人出来,都一窝蜂涌了上去。他们问过了,法院其他法庭上午都结束了,只有绝对审判庭还在继续。
虽然已经从上午出来的学生口中知道了庭审结果,但这个结果其实没什么悬念,他们最感兴趣的是最后的审判过程,劳登的结局是什么?上将会用怎样的手段来处理他?庭审过程只有短短半个小时,可最后的“审判”环节却持续了将近五个小时。这五个小时里发生了什么,这才是他们好奇的地方,也是最有卖点的地方。
“同学,请问你是全程目睹了上将的行刑过程吗?能不能给我们透露一下上将是怎么处置的?”
“呕——”被问到的人回忆起那个过程,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反胃感又冒了出来。看记者还想追问,忙摆摆手,逃也似地踉跄跑开了。
其他人也是差不多的反应,这就让在外面的这些记者十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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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另辟蹊径,直接去找自己进入内庭的同行朋友打听,想获得一些资料,可却收获同行面色复杂的答复:“这件事恕我帮不上忙。”
“哎、你这就太不够意思了吧?我你都一点儿不说啊?还是不是朋友了?”
“告诉了你我们社写什么?”
“你们都有完整的录像了,还在乎这点儿文字消息?我要是能进去肯定大方跟你分享!”
“相信我,你就算进去了也没什么用,呕、还有水吗?赶紧让我压一压。”
记者疑惑,但还是把水递了过去:“怎么回事啊这是?有那么吓人吗?到底有多血腥?”
猛灌了两口水之后,同行呼出一口气:“血腥到只有开头能播的那种地步。也就是说,除了刚开始那几帧能用之外,其他的都用不了,到时候还是只能以图片配文的方式报道。所以,真不是我不够意思,社长要是知道就这么点儿东西我还给透露出去的话,他得撕了我。”
“你不如去堵那些学生,万一有胆大的,再不去料都被别人挖完了,我得抓紧时间回去写稿子了,时效性一过,千篇一律的内容就没竞争力了。抱歉了老伙计。”同行说完拍拍他的肩膀就和自己的摄像快步离开了。
“哎呀、唉!”男人没有办法,只得回去堵那些学生审判员。
可几乎所有人避他们都跟洪水猛兽一样,不愿提起。眼看人都快走光了,只剩一个小姑娘缀在最后,有人不抱希望的过去,程式化的询问:“你好,请问劳登最后怎么样了、上将的行刑手段是什么、能不能给我们透露一下……”
出乎意料的,这个女生竟然停下了脚步,一脸严肃的看着摄像机,其他人注意到不对劲,立马也围了过来。
这名女生正是认出了器官储存箱的帝都医科大学的学生。
面对摄像机,女生认真说道:“西福斯先生为帝都星的医疗事业做出了巨大贡献,劳登先生也是。今天的审判过程让我学到了很多有用的东西,是一次很宝贵的观摩机会,值得被当作教学过程反复观看,最后,真的很感谢西福斯先生。”
说完,女生冲摄像头鞠了一躬,然后就离开了,留下一圈懵逼的记者和摄像。
有人恍惚的问:“我们这是采访的行刑过程,不是学术论坛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