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孟挽未重活一世,不谙世事,听到这话也许是并无感觉,可她已是活了两世,心思到底是活络一些,也不知晓楚渊这话是字面意思,还是有本来不适,是因着与她缠绵,如今觉得好些了这个意思。
又忍不住瞧了楚渊一眼。
想了想应该是前者,毕竟这木头一样的男人哪能开窍,有那种如狼似虎一般的念头,想了想又问;“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些东西?”
楚渊乖巧地点头,“饿。”晚膳并没吃,又染了病,如今他肚子自然是饿的。
彼时孟挽还被楚渊长手长脚地抱住,也无法起身,只道:“那你放开我,我去给你取干粮。”
楚渊却是不愿放开她,长手长脚抱住她也不撒手,低低道,“那我现在不太饿了,我只想抱抱你。”
孟挽觉得今夜的楚渊不同于平日里的沉稳内敛,今夜的他温柔如水,又带了点孩子气的娇憨无助,许是因为染了病的缘故。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孟挽向来无法抵制的便是这种:若是楚渊说这些话时态度强硬,她许是会与楚渊硬杠几句,可如今楚渊因为染病面容带着几分疲惫,说这些话时又是轻轻软软,柔柔弱弱,她的脑海中唯独只剩下心软。
最后只叹了一口气,“明明饿了,还不愿意放开我去给你取干粮,你应是还没饿急。”
楚渊并未回应,只用力地抱紧了她,两人的身体贴得极近,孟挽可以感觉到他身体的炙热与坚硬。
楚渊确实是还没饿急,比起吃干粮,他更愿意多抱一会孟挽。
只是孟挽终归还是担心他的身体,抱了一会之后到底还是挣脱开来,去给他拿来了干粮。
一人一半。
干粮裹在油纸里,虽是没被雨水完全泡透,但到底是进了些雨水,吃起来不那么干涩,难以下咽,却是入口绵软无味,孟挽也来不及细嚼慢咽,只囫囵咽下,剩下一大半,到底是咽不下去,又用油纸重新裹好。
她向来吃惯了精细东西,胃口养刁了,虽说能吃苦,但一时半刻也适应不了,还需要时间去适应。
楚渊细嚼慢咽,将干粮都吃完,侧眼看孟挽时道:“今日先凑合一下,明日启程,虽是到不了荆城,应该是能到荆城边上的镇上,届时应是有饭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