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一个人的秉性与德行,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知秋毕竟年纪尚轻,只觉得这话有深意,虽是一知半解但还是点头应是。
孟挽却是没再多说,知晓有些道理即便是说得再浅显,但不曾经历过的人就是觉得晦涩难懂,若是经了事,多复杂的道理,人都能顿悟。
她只不过是提点一句而已,于她而言,知秋有没有理解倒是不重要,如同知秋这个年纪,不能理解也是再寻常不过。
之后孟挽回了房,本来准备趁着空闲,核对那染坊的账本,就是凳子都还未坐热,就听到守门的小厮来报,道是孟母来瞧她了,如今就在正厅候着。
孟挽本来还寻思着孟母为何突然来瞧她,好一会儿才回过味来,只她一人知晓楚渊是以死遁生,理所当然不将此事放在眼里,也没有让人去给母家人报丧,可在他人眼中,楚渊那是驾鹤西去,只余她做了寡妇。
想想自己还是欠缺考虑了,不过孟母来得也正好,也免了她跑一趟。
将账本放下,起身去了正厅。
孟母确实是听说了楚渊葬身火海的消息,故而急急忙忙过来,在正厅端坐着时还不免有些懊悔。
人皆有私心,如今别的她管不着,她只关心她的女儿从今日起便当了寡妇,想想若是早前就知晓有那么一日,她当时无论如何也不会应允孟挽嫁给楚渊。
可又知晓如今想这些都是为时晚矣,想想又操心如今楚渊没了,孟挽往后的日子该是如何是好。
毕竟如今小家中没了楚渊,也便是意味着没了顶梁柱,先不说家中没了男人日后指定是要受人欺负的,就说这小家没了顶梁柱应当是如何维系下去。
为人父母,哪有愿意见着自己疼爱的女儿失了夫婿,眼瞧着过些受罪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