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竟然害得赵姨娘小产!夫人要和老爷闹和离,反正这国公府也不会太平了,她索性逃走再说。
想到这里,柳眉佯装去寻大夫,打算趁乱悄悄离开。
赵蕴看到柳眉脸上的表情不对劲,忽地想起来,刚才是有人推自己,才导致自己往前倒去。
当时离她最近的,就是这个媚骨头的柳眉。
见柳眉要逃,她大喝一声:“来人,把柳眉给我按住!”
柳眉大惊:“爷,不是我啊!我亲眼看见,是少夫人故意把赵姨娘往中间拉的。”
当时情况混乱,李淮安也没看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但赵柔怀孕一事,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赵蕴这一段时间安心养胎,赵柔也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自己有孕一事,所以,很大可能上,是柳眉嫉妒赵柔,才有了这场祸事。
他沉着脸吩咐道:“柳眉包藏祸心,诽谤主母,将她押去柴房,关起来!”
大夫闻令而至,神色凝重,步入内室,见赵柔面色苍白如纸,额间细汗涔涔,显是疼痛难忍之状。
他轻步上前,先以丝帕轻拭其额,再以三指搭于腕间,细细诊脉。
片刻后,大夫缓缓收回手,眉宇间忧虑更甚,轻声叹道:
“回世子爷,赵姨娘此胎,实乃凶险万分。昔日之小产,已伤及根本,气血两虚,未能及时调养得当,便又怀胎,实乃雪上加霜。如今脉象紊乱,胎息微弱,似有滑胎之兆,加之心中郁结,情绪波动,更是加剧了病情。老夫虽竭尽所能,但恐回天乏术,只能尽力施为,以安胎固本之药缓缓调养,望能保住这一丝生机。”
言罢,大夫从药箱中取出纸笔,快速写下几味安胎保胎的药材,又添了几味调理气血之方,递给一旁侍立的丫鬟,嘱咐道:“此药方需即刻煎服,每日三次,不可间断。另,赵姨娘需静养,万不可再受任何刺激,饮食亦需清淡滋补,方能有些许转机。然,即便如此,亦需做好万全准备,以防不测。”
李淮安闻言,面色铁青,拳头紧握,眼中闪过一抹痛惜与愤怒。
“爷,爷。”赵柔虚弱的声音从一旁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