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浓处,赵稚用本来的声音发出娇喘微微,位于上方的沈含山忽地停了下来。
他猛地甩了甩头,用力在自己的胳膊上咬了一口。
鲜血渗出,他的头脑一下子清醒过来。
赵稚朝沈含山看去,他眼中浓郁的渴望已经迅速换成凌厉的审视。
“赵春华,你和赵稚,什么关系?”沈含山的口吻里带着威胁的意味。
尽管,他们如今的姿势明明是最亲密无间的那种。
“你为何会和只只的声音一模一样?还有你今日,为何会不顾自己和孩子的性命,奋不顾身地救我?!”
他将手摸向身下女人腰间的那颗痣,眸子泛红,逼问道,“连这颗痣的位置,也一模一样!”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沈含山的脸上。
赵稚重新变换了声音,厉声道,“驸马在服侍本公主的时候,心里还装着别的女人,知道这是什么吗?本宫可以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一阵夜风吹来,纱帐上的铜铃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沈含山眸中的凌厉慢慢敛去,取而代之的,是对身下女子的痴迷。
“殿下,我哪里做错了吗?”他无辜地捂着自己发疼的脸颊,像极了做错事被大人罚的小孩儿。
“你,你,方才……弄疼我了……”赵稚心虚地扯了个谎。
沈含山心里愧疚又懊恼,轻抚着她的脸庞难为情地说道,“我小心些。”
大宣,御书房。
赵益望着空空如也的另一张案桌,自言自语道,“只只的伤,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太医所说,没那么严重。”
李安贴心地为他披上外衣,宽慰道,“方才听探子来报,殿下正与驸马,那个,嗯,恩爱得很呢。”
赵益见他吞吞吐吐,往他裤裆那里看了看,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李安,你没那个东西,那种事,也说不出口吗?”
李安嘿嘿笑了两声,难为情地说,“皇上,您就别打趣老奴了。”
赵益也不再为难他,只说道,“回头你在宫里寻摸寻摸,找个伶俐的宫女,我赐给你做对食。”
李安扑通跪在地上,感激涕零,“老奴谢皇上厚爱!”
“起身吧!”赵益捏着眉心发愁道,“我只是怕只只以后知道了真相,会恨我这个皇兄啊!”
李安轻叹口气,宽慰道,“皇上,殿下会理解您的。话说回来,如果皇上没有提前将劫杀殿下的云朝刺客料理掉,再派咱们的人去伪装,恐怕,殿下伤的就不止一个肩胛骨了。”
他观察着赵益的表情,继续说道,“皇上如果不设计这一出,就无法试出殿下和驸马之间的真心。有救命之恩在,他们小两口就会慎重考虑日后和离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