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绾忙摇头,“不介意,不介意。”她转头自言自语道,“今天还真热闹。”
赵稚这才看向李淮安,开心地问他怎么来了。
李淮安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内心里十分抵触让赵稚知道自己跟赵柔的那档子破事儿。
不等李淮安回答,赵稚向他介绍道,“这位是我义兄,崔笙鹤。哥,这个是李淮安,我姐姐的未婚夫,嘻嘻,也是我从小玩大的哥们。”
李淮安与崔笙鹤相视一笑,算是打过招呼了。
赵稚朝母亲身后看了看,“怎么只见姐夫,不见我姐姐。娘,我姐姐呢?”
“许是在屋里做绣活儿吧。”张绾扯了个谎。
李淮安刚来的时候,她就派宝珠去请赵蕴了。
但赵蕴不愿意见李淮安。
赵稚也知道赵蕴心里的那点小九九,打着圆场说,“也是,姐姐和姐夫的婚事没剩几个月了,绣活儿是得抓点紧了。”
张绾怕她又问出什么不适宜的话来,忙将几人往院子里让。
正在这时,远远地传来一阵马蹄声。
不,是两种不同的马蹄声。
崔笙鹤侧耳听去,微微蹙眉。
看来,今天的赵府很热闹啊!
果不其然,一身朝服的赵守正从先头的马车上走了下来,拉着一张脸,臭得像茅坑里的石头。
随后,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一个人。
正是一身朝服的沈含山。
这是赵稚第一次见到穿朝服的沈含山。
一身朱红色的盘领窄袖袍,前后及两肩绣有精美的图案,头戴通天冠,腰间是条深色革带,足蹬青缎面朝靴。
她不禁看呆了眼。
沈含山对赵稚的反应很满意,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赵守正见自家闺女的魂儿都快被沈含山这个政敌勾走了,干咳了一声,问赵稚身边站着的贵人是谁。
这一帮人里,他唯独没见过女儿身边的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