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都是随便的扔着，像是穿过的衣服在地上扔着，一路蔓延到一个大盆，大盆里也堆满了衣服，像一座小山一样，应该都是还没有洗的。

桌子也很脏，上面残留着不知道多少天前掉落的饭菜，几乎看不清桌子原来的样子了，桌子腿也有一条短了一截，下面被粗暴的塞了一块不知道从哪个衣服上撕下来的布。

厨房还能看见案板上随意的摆着还没有刷的碗筷，也是摞了很高。

王棋像是看不见这些东西似的，跨过地上看不出具体是什么的障碍物，抱着阿嵩进了一个小屋，整个家里估计也就这个小屋里干净整洁了一点。

把阿嵩放在干净但破旧的床上，王棋搬了小板凳面对阿嵩坐，两人相对无言的对视了半天。

王棋叹了口气忽然伸手把阿嵩抱到自己的腿上。

“阿嵩，阿爹……阿爹对不起你，保护不住你，害的你这么小就在外面。”

阿嵩之前在山洞里就睡过了，现在精神的很，不知道是不是受氛围影响，此刻很安静的坐在王棋的怀里，轻轻晃着小短腿，静静的看着王棋说话。

王棋从阿嵩认真盯着自己的态度里受到鼓舞了，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颗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糖递给阿嵩。

然后就开始絮絮叨叨的也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或许是憋得很了，对着一个三岁的小孩说出来发泄一下吧。

“阿嵩，我和你说说话吧，今天过后，也不知道多久以后，我们两个才能再像这样见面说话了，阿爹也不好出去。不过你那些叔叔都是好人，都对你很好，我真的很感谢。”

“阿嵩，你爷爷年龄大了，已经快要到头了，所以想要活魔怔了，但是还好，还好他没有对你这么样，或许是因为只能是父子，不能是爷孙吧，但是不管怎么样，你还好就好。”

“现在这个家里已经乱的不能再乱了，我也不想管了，我感觉我也快要死了，虽然他很……但是不能反抗，他是我的阿爹，我不能对他动手。”

“说起来，你不愧是我的孩子，我们两个都一样，是不是我的不幸传递给你了？我们都没有见过自己的阿妈。如果我的阿妈还在，现在会不会好点？”

王棋回忆，轻声问道，随即又苦笑，“但是她已经对我够好了，为了把我带到这个世界，她离开了。

而且，这里对女性不好，所以，她离开也好，也好，不用在这里遭罪了。

其实是阿爹一定要让阿妈生下我的，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