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光看着陷入沉睡的花瑜,悄悄走出了帐篷,与帝辛一块儿蹲守在帐篷前。
“睡着了?”帝辛轻声问道。
扶光点了点头,从袖子里抽出一根长棍,那是一柄玉竹为身,鎏金做斗,白玉为嘴的四爪龙纹烟杆。
扶光轻触烟嘴点燃烟丝,漫不经心的吸了一口烟,又缓缓吐了出来,烟雾缭绕着他的脸。扶光就这样静静的坐在那里,思绪飘忽不定。
帝辛透过朦胧的烟雾看到闭上双眼的扶光,显得是那样的颓废。帝辛从未见过这样的扶光,心中难免有些不适应。他见到的扶光从来都是张扬的,向往着光,永不退缩的。
“你在担心什么?”
扶光挥手间将原本围绕着他的烟雾驱散,仿佛刚刚那个颓废的他不是他一样。
“我没有在担心什么,只是阿瑜现在的精神不太稳定,一旦出现什么状况,我怕他会彻底崩溃。这十年来阿瑜的神经一直紧绷着,如今已经是到了临界点,若是……”
帝辛知道扶光未说完的话是什么。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站在扶光身后,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别担心,阿瑜虽然看起来有点傻傻的,但是他并不软弱。而且你别忘记了他是谁,身为他们的孩子,又哪里会是什么无名之辈呢?”
花瑜一觉睡醒掀开被子,脚刚踏到地上,扶光就掀开帘子进来了。
“阿瑜醒了?正好你帝叔已经整装待发,准备出发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疗养院的门口,而疗养院里一些普通的病人早就已经痊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