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甜言蜜语,这会儿就直接要赶人了。
王槐进来了,就用不着她了,是这个理吗?
“小主,您请吧。”
王槐手里的点心还没放下,就腾出一只手,示意她往殿外走去。
“你!”
步霁恼了,嘟着嘴巴,一甩袖子快步走出去。
帝王心,海底针。
简直就是个昏君。
她倒了八辈子霉,穿越到李稷掌控的王朝,要是到一个明君掌控的王朝,压根就不用为梁行求情,皇帝自然会宽恕忠臣。
梁家是什么来头,她不晓得,但梁行祖上能有免死金牌,肯定不是一般的氏族。
如此庞大的氏族,继承人惨遭流放,又会有多少人心生逆反之心,李稷他可曾想过?
显然,他没有。
乾清宫内。
步霁走后,这里一片安静,王槐放下手中的点心,看到皇上正在写圣旨,只写了梁行两个字。
“皇上,岳阳梁氏世代清正,多出栋梁之才,您真的打算为此事流放梁大人吗?”
“方正大人曾说,梁大人是难得的臣子,百年难遇啊。”
李稷脸色阴冷,放下手中的玉笔,随手拿起一个奏折,扔给他看。
王槐正好接住,双手捧着,自然的双膝跪地,展开手中的奏折。
他瞳孔放大,仿佛受到了惊吓一般。
攥着奏折的双手颤抖不停,难以置信的看着上面的字。
这封奏折是梁大人写的,字里行间没有一个字是为自己求情,反而直言南州枇杷甘甜,又说他走后,请皇帝善待良人,不负卿卿之心。
他怎么敢呢,临死还要沾染步贵人。
虽然半个字都没用提到步霁,可这良人,这卿卿,哪个说的不是步贵人。
这样,皇帝就算有心要赦免他,看到这张奏折,也会打消了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