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都跪在太后脚下,远远看过来是谁欺负谁再清楚不过了。
“太后说什么便是什么,我认便是。”
“只是求太后放过步氏一族,我父亲年迈,不求富贵,只求能安度晚年。”
她最后一句倒是实话,步御史的清廉之名,京城三岁孩童都知道,不求富贵是真的,只求安度晚年也是真的。
只是前一句话,就足够太后恼火的了。
什么叫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如此说来倒是她故意害她。
她是性子强势些,可从未故意害谁,哪次修理人不是有理有据的。
勾着皇上白日宣淫的人是她,视宫规如无物偷偷出宫的人还是她。
哪一次是她故意与她作对的?
太后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
“你......你这个.......”
压根没有合适的词能形容她,办的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她还真是能耐。
太后顺了顺气,不悦地看她,又说道。
“你爹在前朝惹皇上生气,你在后宫惹哀家生气,真是真是.......”
也许是年纪大了,话到嘴边,突然忘了。
紧张的空气一下子停滞,步霁缓缓抬起脑袋,轻声说道。
“您是想说上梁不正下梁歪。”
她懂,李稷之前也是这个意思。
挖苦她,还要顺便提一嘴她爹。
太后哼一声,用力甩了一下袖子,脸面上挂不住,直接下令。
“来人把她关起来。”
步霁来不及往后退,两个粗使的嬷嬷已经朝着她走过来了,那架势都不像是要关她,倒像是要活活打死她。
“我没认,你怎么能抓我?”
太后笑了笑,连同身边的岫玉也跟着笑起来。
还真是天真,太后要罚谁,有证据那叫走个过场给个面子,没证据才叫真正的权力。
“母后这是要关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