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人多虑了。”
“太后未曾欺负过我,就算有,皇上也定会护我周全。”
不远处的酒楼二楼,微翘的角楼屋檐,几根雕花的柱子,非常雅致,视野宽阔。
四四方方的红木桌子,摆着三碟精致小巧的点心,用琉璃盏盛着,摆着一壶上好的“蔷薇露”。
从下面往上看,只能看到是两位气宇不凡,衣着华贵的英俊公子对坐饮酒。
其中一位气场更为冷峻,脸上戴着银色面具,面具上淡淡的七彩流光,镶嵌着几颗红色宝石。
李裕穿着便装,宽松的白袍清雅,光照下隐约能看到上面的花纹全部是用金线一点一点勾绣的,腰间系着一个精巧华贵的香囊。
他抬手拍了拍对坐之人的肩膀,挥了挥手中的水墨折扇笑着说。
“皇兄,你可莫要辜负了皇嫂的信任啊。”
挑起的眉梢,有一种看事情不怕事大的意味。
步霁还真偷跑出宫私会梁行了,他就知道,像梁行这样世间少有的痴情男子,哪个女人会甘愿拱手相让。
李稷的脸早就黑了,阴冷的深眸盯着刚才梁行碰过的半截衣袖。
他在想,一个人被砍了手的话,还能不能写鸿胪寺的文书了。
然而当步霁开口说话的时候,他的脸色明显没有那么杀气十足了。
他当然能护她周全,他的皇帝,是宫中所有女人的天。
“不过,梁大人也真是的,他爹给他免死金牌也不是让他跟你抢女人的。”
“父皇的赏赐,皇兄还真不好忤逆。”
“啪”的一声,李稷重重地放下大手捏着的酒杯,白瓷的杯底碰在木头桌子上,自下而上震开了一道纹。
“再多嘴,就滚回你的封地去。”
李裕被瞪了一眼,算是老实了。
还真不是他赖在京城不走,而是太后她老人家不让他走。
说什么,过几日***姑母也要到京城来,总要见过姑母再回去。
“欸,皇兄你要去哪儿,这酒还没喝呢?”
他看着李稷站起身来,连忙丢了一锭银子在桌子上,不舍地看一眼桌子上的蔷薇露,快步紧跟上去。
今儿的口福是没了,白瞎了出宫一趟。
他可不是来保护皇兄的,皇兄还需要人保护的话,他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