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儿见状哭了起来,趴在她身边,喊道。
“主儿,让奴婢替您受罚吧,奴婢跟您进宫就是为您挡灾的。”
“你离远点!”
步霁怒了,她最不爱听这样话。
人命都是一样的,没有贵贱之分,更没有谁替谁挡灾一说。
因为她的事连累步家......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她穿越过来,借用了步霁的身体,本身就对不起步御史一家,让他们平白无故失了女儿。
如果再连累他们,她就是千古罪人了。
黎儿被琴音拽到一旁,拉着她不叫她冲上前,她哭得撕心裂肺,就好像步霁已经魂归西天了似的。
崔丽华冷冷地指着步霁,大喊一声。
“给我打!”
步霁来不及咬牙,那一板,狠狠地打在她单薄的背上。
嘴里的布条沾着鲜血掉落在地上。
他丫的,电视剧里根本就是骗人的。
怎么会不疼,疼得都喷血了。
黎儿被琴音禁锢着,急得眼泪大颗大颗地滚下来。
“主儿,主儿......”
板子继续无情地落下去,步霁的额头上,沁出豆大的冷汗,咬牙闷哼着,却丝毫没有求情的意思,声音低哑得几乎呜咽安慰黎儿。
“不要担心......没事的......我还能挺住。”
莫名有种身残志坚的感觉,如果早知道被杖责这么疼,她从前看宫斗剧的时候绝对不偷笑。
崔丽华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出口气,她嫉妒昨晚皇上翻的是旁人的绿头牌,并非是针对什么人。
她不躲,挨下来就好了。
倘若躲了,才是真的让崔丽华记恨上她。
她的整个背部,像是被冰刀生生剜开,从骨髓里透出的噬痛,渐渐地腐蚀她的神经。
几板子落下,先前的剧痛,已经升华到了麻木……
一院子,宫人们都在看戏,没人想要替步贵人说情,侍寝一晚的小小的贵人哪儿能比得上独得恩宠两年的贵妃。
一阵阵灼热的剧痛,渐渐侵蚀所有的感官,可是,步霁没有哀求一声,也没有惨叫,只是默默咬牙承受着剧痛。
她扬起头,发丝凌乱,问道。
“我死了,你不怕下地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