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蔓让云成才记下她家的电话号码,还特意叮嘱他拨通电话后先问对方是谁。
云成才表示记住了,转头上了阁楼睡觉。
等家里所有人都睡下后,苏蔓也回屋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她把给顾天星买的棉衣交给朱久梅。
让朱久梅以家里旧衣服的名义,去给顾天星穿上。
朱王娣本就忌惮她,她肯定不好表现得太过亲近。
自打那天朱久梅给顾天星洗了个澡,现在朱王娣都把顾天星看得死死的。
睡觉的时候几把大锁锁着,醒的时候就坐在外头,生怕别人靠近。
朱久梅拿着棉衣进屋,跟朱王娣掰扯了好久。
“人家虽然是疯子,但也是个活人。”
“咱们这儿冬天多冷你不知道?不给穿件厚衣服,冻死了算谁的责任?”
“你要不乐意,咱们去镇上请镇长评评理。”
朱王娣自然不敢把这事儿闹大,不情不愿拿出钥匙从屋里出来开门。
“屁大点事还要请镇长?朱久梅,我看你就是闲的。”
“你要真没事儿干,就去给我把山上的屋子打整一下,我要搬回去。”
朱久梅开了门,给顾天星穿好棉衣。
走出来,看着朱王娣哼了一声。
“不用你说,我明儿就去……”
朱王娣张了张嘴,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她告诉自己,忍一忍,再忍一忍。
等解决了疯婆子,她拿到钱去潇洒,以后走错路都不往朱久梅家来。
朱王娣顿了顿,一转头看到苏蔓背着个药箱。
不由皱眉,没好气道。
“你看啥?都快过年了,还不回去生孩子呢?”
苏蔓深深看了一眼猪圈,转身往外走。
“我会走,不用你催!”
她本以为云成才那边要过几天才会回来,没想到当天晚上,云成才就回来了。
还带来了许多报纸和杂志,吃完饭,云成才把东西拎进苏蔓屋里。
“苏医生,这些报纸都是市报纸,不过都过期了,你要这干啥?”
苏蔓翻翻找找,挑了几篇关于市里比较明显的报道,笑了笑。
“这不,家里没电视看,看看这些玩意儿打发下时间。”
村里还有许多人家都没通电,确实没啥消遣的事儿干,云成才也没怀疑。
接着,想到什么。
“对了,你让我给你打的电话,打不通!好像空号了,是不是记错了?”
“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