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动物迁徙季是坦桑尼亚游客最多的时候,旅行团更是多如过江之鲫,哪怕手眼通天如容熠川,想要把游客名单挨着查一遍也是不可能的事,况且我还有个没拿出来的杀手锏。
“这个理由倒是新鲜。”容熠川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句。
我佯装没听出他话里的阴阳怪气,打了个哈哈把这个话题糊弄了过去。
事已至此,我在容熠川心里一定已经是骗过他一次的可疑之人了,他会选择相信我反倒显得奇怪,最好的结果就是趁他不注意,带上阿马杜悄悄地溜回村里去。
我计划得十分周全,但变化还是来得比预想中更快。
容熠川早料到我会存着逃走的心思,一回到酒店就对路秘书吩咐道:“时间不早了,给那个小孩开间房,让他先去洗漱吃饭,然后回去睡一觉吧。”
阿马杜受宠若惊,很郑重地向容熠川道谢。
我以为机会来了,也跟着说了谢谢,然后就要跟阿马杜和路秘书一起走,但容熠川忽然转过身,毫无征兆地伸手扣住了我的手腕。
他掌心里熟悉的热度烫得我瑟缩了一瞬,在试图甩开他而未果后,我做出茫然姿态看了过去,疑惑道:“容总,您这是……”
非这样装傻不可,否则有些事就要露馅了。
容熠川沉默不语,直到路秘书带着阿马杜走远了,他也仍旧没有要开口的意思,而是手上微微施力,拉着我往酒店顶楼方向去了。
先前令阿曼达迟疑许久,实在是不舍得下手开的总统套房就位于这一层。
我在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慌张道:“容总,您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