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容熠川的理智却像是在这件事上离家出走了一般,他话音里带上了压抑着的狠劲,目光在没人能看得到的地方变得锐利非常,一旦具象化了,必然能把人扎个透心凉。
“人渣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他本就当惯了上位者,这时又掌握着生杀大权,做出的决定是没有任何人能动摇的,接下来的话音中更是多了几分偏执,“那些人拍过她的照片,就算现在销毁了,也难保他们以后不会出去乱说,还是干脆一点解决掉,永除后患。”
末尾这句随着吹进室内的晚风来到了我身边,睡意朦胧中,我理所当然地将这当成了是梦境。
等到翌日早上起来,第一反应就是忍不住为昨晚的梦感到诧异。
好端端的,我怎么会梦到容熠川威胁人?
最要命的是我还根本就记不起那具体是个什么梦。
容熠川的话音打断了我的纠结,他昨天睡得比我晚,今天却仍旧能保持原本的生物钟作息,这时已经洗漱完毕,换掉了居家服,正在背对着我系衬衫扣子。
我试图回忆起昨晚睡着前具体都做了什么,可脑海中仅有的画面就是趴在他怀里的场景。
大早上的想这些实在是不合适。
我迅速起身将不合时宜的画面从脑海中清除出去,用最快的速度洗漱换衣服,然后下楼陪容熠川一起吃早餐。
家里的阿姨并没有因为容熠川的忽然回归表现出诧异惊慌,不仅态度自然地像是他从未离开过,就连早餐也是准备的两人份,想来是昨晚就已经收到了消息。
容熠川做得永远比说的多,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我怀揣着不上不下的心事,在抵达公司后,自觉恢复了助理的身份,步子主动落后容熠川半步,待人接物也恢复了凡事以他为先的标准。
其他人看得瞠目结舌,跟他打完招呼就下意识看向我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