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熠川一直紧绷着的神情缓缓放松下来,不知道过去多久之后,恋恋不舍地去到了阳台上。
带着冷意的晚风轻而易举地吹透了他身上单薄的居家服,但他却像是感受不到似的,就这样维持着挺拔姿态望向远处夜空。
直到路秘书的电话打过来,容熠川才像是从雕塑重新做回了人一样,他恢复动作接起电话,压低声音问:“事情解决得怎么样了?”
路秘书在他面前,一如既往地稳重可靠,她详细地将他动身后的情况汇报了一遍。
“容总,请您放心,后续的事已经全部解决好了,人处理得非常干净,至于容显恭用来威胁林小姐的倮照,也已经全部销毁了,电子版和备份也都全部彻底删除了。我正在返程的路上,等确保万无一失,马上会放线索出去。”
她那边除了话音,还有海上特有的风声,应该是为了尽快从公海回到H市,所以选择了水路。
容熠川视路秘书为心腹,凡是交代给她的事,从不会多过问什么,可这次却是追问到:“那些照片,你确定全部都销毁干净了么?”
容显恭恶毒起来是没有底线的,他不得不考虑得比平时更周到。
路秘书不厌其烦地再次同他确认道:“是的,包括底片和存储卡在内,凡是有可能存有林小姐私密照片的东西已经全都被销毁干净了,是我亲自删除的,绝没有第二个人看到或知道。”
这种事做起来并不麻烦,只要细致些就够做干净的了,可她并没有假手于人,而是亲自从头盯到了尾,就连同去的人也不知道她究竟单独留下做了什么。
容熠川放了心,但是话音仍旧阴晴不定:“好。”
他从好些年前开始,就练就了喜怒不行与色的本事,这时情绪难得外露,引得路秘书不禁多说了几句。
“容总,其实报警把那些人送进牢里也是一样的可以解决问题,他们底子都不干净,甚至连好些的律师都不用特意请,就能让他们牢底坐穿,再也说不出半个字,弄得他们去海上太麻烦。”
这话也只有跟随他多年的路秘书敢说,她并非要对他的事指手画脚,而是发自内心地在替他考虑。
相比于把人弄去海上解决,让他们坐牢不仅省时省力,而且还绝无落人话柄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