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最先反应过来,惊讶地喊出了声:“你该不会就是徐家的保姆吧?”
外界的报道大都围绕着我和沈承远、容熠川的纠葛大肆渲染,至于刘姨和蒋临夏,顶多就是被轻描淡写地提一句。
这说话的路人记性实在是好,一开口就把最关键的点说了。
刘姨平生最恨的就是这件事,她做梦都想变成我母亲,体会富太太的生活,为此就连给蒋临夏画的大饼都是雇人伺候她们母女俩,可这时为了达到目的,却是不得不咬牙忍了。
我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是真心好奇失去了郑秀兰这杆枪,她还能有什么本事。
刘姨语气沉痛地承认道:“是我,其实我本来不该再掺和这些事,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小姐,你就别再骗大家了。”
这说话的水平实在是高,一上来就先把道德包袱扔给了我,实在比郑秀兰强太多。
我面对这个在徐家掩藏了二十多年真面目的人,也没敢轻敌,直截了当地问:“我骗大家什么了?”
刘姨早有准备的摆出沉痛模样:“郑秀兰现在是我的亲家,按理说我是不该替她讲话,可眼看着她因为不了解情况被大家嘲笑,又出身农村不明白这边的弯弯绕绕,还是想多说句公道话。”
“沈承远推你下悬崖当然是没得抵赖,可当时那个情况,他会情绪失控也是没办法的事,郑秀兰心疼儿子,难免惹你不高兴,但你得饶人处且饶人,实在不该这么嘲讽她。”
她看似没有直接指责我,实际上却处处都在暗示其他人,沈承远和郑秀兰都是有苦衷的穷人,至于我这个受害者,则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招以退为进用的实在是新鲜。
我拦住气不过的莫荔,自行同刘姨交锋道:“激情杀人也是杀人,更何况我记得清清楚楚,沈承远将我推下悬崖之前,可不像是有苦衷的样子。”
刘姨叹了口气,很失望地问:“你还是不肯说实话么?”
我感到好笑似的嗤笑出声:“呵,我很想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实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