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她不顾蒋临夏的恐惧,直接拧了站在身边的保姆一把,破口大骂道:“眼睛瞎了么?我都要回去了,竟然都不知道上来推轮椅!”
我听到这里,连忙转身藏进一侧拐角处。
直到刘姨的谩骂声彻底远去,才再次探出头来往外看。
刘姨自始至终不曾发现有人在偷听他们母女二人的对话,她趾高气扬,一心只顾着在保姆面前耍威风,将小人的志诠释得淋漓尽致。
我立在原处,面无表情地往她们消失的方向看去。
从前是我识人不清,才会连这样简单的画皮都瞧不破,从今往后再也不会了。
与此同时,病房里的蒋临夏则是有了动作。
她用伤势相对较轻的那只手摸起手机,犹豫再三后拨出了一通电话。
没了刘姨和她身边的保姆的噪音干扰,我想听清病房里的话音变得容易多了。
接电话的人应该就是何威,蒋临夏所生的孩子真正的父亲。
我对何威没什么印象,只知道他成日里无所事事,就知道围着蒋临夏打转,想来是靠花言巧语打动的女人,而他讲给她的话果然也验证了我的猜测。
蒋临夏没能在刘姨这里得到安慰,便将希望寄托在了孩子的父亲上,可现实让她更加失望。
何威面对她的哭诉,表现得倒是很耐心,说的也都是好话,但怎么听怎么让人找不出一句有用的。
“沈承远真不是东西,怎么能打你呢?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宝宝,你受苦了,等我忙完这阵一定去看你。你一个人住在医院千万照顾好自己……”
蒋临夏哽咽着打断了他的话:“什么事让你忙成这样?连来医院看看我的时间都没有吗?还是说……你害怕沈承远,怕他连你一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