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身为蒋临夏的亲生母亲,像是有更值得在意的事一样,在女儿的痛苦面前也能说揭过这一页就揭过这一页。
“好了,我都知道了,你先别哭了,当务之急是尽快把事情办好,到时候你就顾不上哭,只知道笑了。”她话锋一转,直接发问,“你最近见过徐泠然没有?”
我改头换面变成林苒的事,截止到目前还算是个秘密,但刘姨和蒋临夏都是已经知道了的,幸好她们还没有愚蠢到要拿这个秘密去跟沈承远邀功。
不过沈承远毕竟是已经对我的真实身份起了疑心,接下来我也该有所准备。
病房里极为短暂的沉默了一瞬。
蒋临夏这一次答得非常谨慎,她在刘姨面前撒了谎:“我倒是想见她,但她命好,都死过一次了也能傍上容总,照样穿金戴银过富贵日子,一般人根本就见不到她。”
刘姨如今提起我的语气十分鄙夷:“你没必要羡慕那个蠢货,她除了命好以外,哪里都不如你,就算有容总当靠山,也照样逃不出咱们的计划。你别忘了,就连沈承远都能骗得她团团转。”
我在心中无声地冷笑了一下,静静等待她把余下的计划也和盘托出。
偷听这个法子固然老套,但却极为有用,尤其是双方所掌握的信息并不平等的前提下。
刘姨喋喋不休地再次开口:“我是看着徐泠然长大的,别人不清楚,我还能不清楚么?没用的人最是容易心软,当初沈承远拿下她,不就是用一只受伤的猫?你别看她现在跟换了个人似的,但只要你的苦肉计演得够真,利用她绝对是轻而易举。”
蒋临夏将信将疑:“她跟咱们基本上等于是撕破脸了,我跟她演苦肉计,不是上赶着让她看笑话么?”
刘姨笑了:“想看笑话也无所谓,反正她这辈子也就只能再看这最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