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临夏面对刘姨的执迷不悟,当场哭诉起来:“这不一样,我现在的日子比你从前难多了,沈承远……沈承远他是真的想杀了我,而且他已经知道我和何威的事了,很快就会怀疑孩子不是他的。”
她提起沈承远的名字时,瑟瑟发抖,仿佛下一秒就看到了自己的死期,她是真的被打怕了。
沈承远当初能对我下手,现在就能如法炮制地也对她下手,她怕自己的命也被拿来换钱。
刘姨如蒋临夏所说,确实是一副钻进钱眼里了的模样,到这一步也还是不愿回头,只压低声音说:“我自有办法。”
单间病房所在的楼层病人少,环境也更安静,刘姨的话音一低,我就不得不竖起耳朵,试图从她神秘兮兮的措辞里将字句分辨清晰。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不过消息来源绝对准,沈承远不是个靠得住的,身边已经有别的女人了,就算你不离开他,他估计都得想办法踹掉你了,我们不能便宜了别人,得加快计划才行……”
她絮絮叨叨地又说了很多话,还是一直在翻来覆去的劝蒋临夏按照她的意思去做,至于原因,绕来绕去还是为了钱。
我这个偷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蒋临夏这个被迫认真听的自然是更不好受。
终于,蒋临夏在刘姨又一次开始给她画大饼的时候忍无可忍地说:“说得轻松,可沈承远现在哪里还有钱?他自己都被赶去当司机了!”
刘姨对沈承远如今的职业倒是不很在意,她胸有成竹道:“徐家的遗产难道不是钱?”
蒋临夏沉默了好一会儿,在刘姨即将再次开口,劝她为了钱忍辱负重时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我可以再试试,但如果沈承远真的要我的命,那我也不能等死啊,妈,你答应我,这次要是再不成,你得救救我,他之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我,摆明了是有恃无恐,再来一次真的会死……”
她边说边哭诉,到最后索性口齿不清,一个劲儿地只是哭,如果不是我已经遭遇了那么多不幸,兴许这时真的会对她心生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