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种可能都在刚刚萌芽的阶段就被掐灭了。
正在我们一起冥思苦想之际,一个最简单的念头闪电般从我脑海中划过,我试着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兴许我们都想复杂了,我爸那时只是猜测,自然也就难以确认沈承远会翻脸到什么地步,既然如此,那他的准备可能就是最简单直接的东西。”
顾雪灵问:“什么东西?”
我说:“还有什么东西会比钱来得更可靠?”
顾雪灵和我妈都是微微一愣。
“至于沈承远的执着就更好解释了,他宁可重新当回司机也不肯离开南峰集团,为的就是重新掌控公司,但凭他手中目前的股份,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他需要用钱去买更多的股份。”
南峰集团是上市公司,对外是有散股在股市上流通的,如果沈承远还想回到集团高层,这是他最后的希望。
顾雪灵听得激动起来:“不愧是干爸,靠山山倒,靠人人走,但钱只要握在手里就是跑不了的,他替你考虑的实在是周全。”
我喃喃道:“是啊。”
我爸向来替我考虑得周全,就连我有可能会被沈承远骗的可能性都想到了,为了不让我受伤害,他已经做到了自己所能做的一切,是我这个不争气的女儿连累了他们。
我看着妈妈比之从前憔悴了许多的面庞,只觉心如刀绞,她优渥幸福的人生被我给毁了。
母亲却并不在乎这些,她丝毫没有责怪我的意思,而是温声道:“其实我有个想法,如果里面真是你父亲留给你的后路,那他肯定也会想到,当你需要这东西的时候,我们已经不在了。”
“妈,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打开保险箱的关键可能不在他身上,而在你身上。”
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您是说打开保险柜所需的瞳孔不是父亲的,而是我的?可是我没有印象自己有录入过瞳孔信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