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我的脸。
鸡蛋羹是我们两个的暗号。
小时候,我爸妈管我管得严,每次我想出去玩,都会跟爸妈说,我想吃雪灵妈妈做的鸡蛋羹了。
顾雪灵每次都会在我家门口等我,美其名曰来接我去她家,其实是带我去各个新奇的地方玩。
这是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
顾雪灵去关上了门,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
她审视着我:“说吧,你到底是谁?”
我苦笑了一下:“雪灵,对不起,当初我该听你的话的,我中了沈承远的诡计,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我把这段时间我的遭遇都跟她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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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雪灵抱着我嚎啕大哭,“你个臭丫头,我都告诉你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还要往火坑里跳,我拉都拉不住你!气死我了,你为了个男人还跟我吵架!我要跟你绝交!”
顾雪灵是个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着要跟我绝交,实际上把我抱得紧紧的,几乎要不能呼吸。
我知道,自从我出事以来,她肯定也不好受。
我顺从地让她勒了一会儿,没有反抗。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问她:“消气了没?你再不消气,我没在悬崖底下摔死,就要被你勒死了。”
顾雪灵松开了我,眼睛都哭肿了:“你都回来大半年了,为什么都不来找我?我们报警去抓沈承远那个人渣!”
“你以为我不想?”我叹了口气:“我爸妈现在都还在他手里,报警之后警方调查还需要时间,案子到了法院,从受理到判决也需要时间,他随时都可以用我爸妈的命威胁我,到时候我怎么办?只能撤销诉讼。”
顾雪灵气得跺脚:“那怎么办?我们只能这么看着他住着你家的房子,花着你家的钱,风风光光地继承你爸的公司?”
“当然不。”我说:“雪灵,我想先把我爸妈都接出来。”
“你说,需要我做什么?”
我把转院的事情跟顾雪灵说了。
她思索了一下,当即点头:“好,我尽快去联系其他医院,等那边一办妥,我就拿着你的授权书去给徐叔叔办理转院。”
“我”虽然死了,但我的笔迹可没死。
我亲笔写了一封授权书交给了顾雪灵。
落款上,我重重写下了“徐泠然”三个字。
亲生女儿,可比女婿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更有资格决定父母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