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熠川听到了,轻声问我:“你醒了吗?”
我没反应,依旧在无声流泪,继续说那几个含糊不清的字。
容熠川皱眉,问秘书,“她说什么?”
秘书探过身来,凑近我的唇,听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了。
“她说,‘我不要嫁人’。”
很快,车子开到了H市中心医院门口。
秘书事先通知了医院,有医护推着担架床早早等在门口。
我们到的时候,容熠川叫醒了我:“醒醒,到医院了。”
说着,他又要来抱我。
我推开他的手,婉拒了:“我可以自己来。”
容熠川没有再坚持。
不过还好有好几个护士,半扶半抬的,合力把我弄到了担架床上。
我看着容熠川,整个人冷静了不少:“容先生,抱歉我耽误了您的行程,您去忙正事吧,我已经到了医院,今天真的很谢谢您。”
容熠川看我的目光有些试探:“那我让秘书留下陪你。”
“不用了,我从小到大被我爸打过无数次,好多次比这次更狠,我不也没死,这种程度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这里还有医生和护士,就不麻烦了。”
“那我让秘书留个电话给你,你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联系她。”
我仍旧摇头,然后抬起头来,坚定地看着他:“容先生,我们不要再有任何联系了。”
容熠川眉心一拧,有些惊讶:“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不要再有任何联系了,我跟你本身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想做同声传译,但我不想被人戳着脊梁骨说我是靠关系的。况且……”
我咬着唇,有些不好意思。
“男女有别,刚才在学校的时候我头被打了一下,神智有些不清楚,所以才会那么失态。现在我已经清醒了,我不想让其他人误会,更不想给你带来麻烦。”
容熠川的神色很不好看。
一改方才温柔绅士的形象,嘴角勾着一个讽刺的弧度:“假清高。”
我心里却是一喜。
看来,我学莫荔学的很像。
我猜的没错,莫荔应该说过类似的话,而且深深刺痛过容熠川的心。
而我偏偏要往他的伤口上戳。
我的目的,不是获得他绅士但虚伪的关怀。
我要做,就要做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