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少伟闻言,脸色更加凝重了几分,他站起身,双手不自觉地交握在背后,来回踱步,显得异常焦虑:“宁局长,我再一次斗胆直陈,请您勿见怪。”
“说吧!直言无妨!”
“好,我理解您的谨慎,但情况远比我们想象的严峻。”
“监狱中层干部的空缺,已经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连锁反应到了日常管理和监管安全防控的每一个环节。”
“已严重影响了工作运转,并且已产生了不少事故隐患和苗头,进而已严重影响到监内秩序的安全稳定,这些都像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
“我们不能再等了,每多等一天,就多一分风险,多一份不可控,责任重大,一旦出事,就是政治责任,你我吃罪不起啊。”
容少伟特别担心宁静的拖延,他怕的就是这一点。
一旦宁静的行动出现拖延,他精心构建的计划便如同沙堡般,会在时间的浪潮下摇摇欲坠。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公众的记忆会逐渐模糊。
以后监狱的负面影响一旦淡化的话,到那时,他所有的筹谋都将失去最坚实的支撑,变得脆弱不堪。
那他的如意算盘就打不成了,现在的理由也就站不住脚,事情也就难上了许多,甚至于一切皆会落空。
他明白,自己必须采取行动,不能让宁静的拖延成为压垮他所有努力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才说出了这一番义正词严,冠冕堂皇的话,且让人无可辩驳。
宁静被容少伟的大义凛然的言辞深深触动。
她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内心进行着激烈的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