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这帮后生得好好干,争取让组长放心。”
“哎呀,你们也太操心了,就是砍些树,他们肯定没问题,过几年大山到时退下来后,他们肯定能接手。”
“那也要用心,大山兄弟退下来,跟他年龄差不多的也该退了,村里后生越来越少,山上我们又没去过,我估计可不仅仅是砍树那么简单,肯定还有其它事要做,都不知他们能不能做好,村里的安全可就靠他们了。”
缺人。
这好像是一个大问题。
但是,现在大家更关心后山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安不安全?
于是,东拉西扯好久又把问题拉回来。
山上没水,吃的喝的都是大家带上山的。
所谓早饭,就是自带干粮:陈年粗粮饼,肉干(村里干力气活都必须一日三餐,有“肉”任性)。
众人吃喝拉撒完毕,“老人”(多次上山的人)开始拿出柴刀、斧头清理地上的木桩,按照老规矩,先把地上的木桩继续变成光秃秃;“新人”第一次上山就精神抖擞的四处溜达,打量四周环境。
那“一”字排开的木屋有十一间,颜色有新有旧。像昨晚组长他们睡的木屋颜色就同村里四合院的房子颜色一样黑,搭建时间至少有四十年以上的有6间;木屋隐约可见原木颜色的3间;木屋颜色呈半新旧的搭建的时间应该不超过十年的有2间(后来组长张大山说那就是他任组长那年建的,刚好十年)。
站在松树前探头望下看,村里的土地面积急剧“缩水”,就狭长的一片,房子也矮矮小小的,村里的人是看不见的;往前看,重重叠叠,望山还是山;往右看矮山和丘陵方向,“几个土包“而已;望左“一览众山小”;往后看,全是一大片高耸的参天大树。
不说后山的面积不知道有多大,就是单单是他们随处的山顶这一片他们都估计不出来,因为他们现在才现在所站的位置看过去,一眼望不到边,只能看见地面上有数不清的树桩。
大的树桩有好几个人合抱才能围起来,小的树桩也有一个成年人双手合抱那么粗,有的树桩上虽然生出无数树枝,经过每年“砍伐”,但那些树枝也就手指那么细,又因为夏秋季没落雨,树桩上的小枝丫都干黄干黄的,高度就那么三五十厘米;有的树桩刚刚发芽就已经变成干枝条了;还有些树桩早就干死了。
村民在山下看见的几棵大树其实不止几棵,有三十来棵,村民看见的只是靠山崖位置的大。保留下来的这些树有松树、柏树,还有一些村民也不知道它们是哪类品种的树。留下来的树都很高大粗壮:有的高约30米,有的矮约7—8米;有的粗约20米,有的粗约5—6米。它们有的树干垂直挺拔少有分支;有的树干身形略略倾斜,枝干和主干呈“Y”字形;有的树干枝干极多,胡乱伸出;有的树干遒劲有力,枝干姿态优美;就可惜没有叶子。
山顶留下来的树干上飘荡着的几条还没完全风化的布条,不知道是哪一年绑上去的,布条早已不见任何其原先的色彩,难怪村民在山下望时,隐约能见“树叶”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