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石友志也一脸懊恼:“当初和我们在一个厂子里的同村人有好几个,他们肯定是听了龚老根要收养赔钱货后,将这件事给抖了出来。”
石友志的老娘潘蓉凤也气的捶胸顿足:“这个龚老光,都跟他说了这事别张扬,他倒好,生怕大家都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似的!”
石友志烦躁的薅了一把头发:“爸,我该怎么办,现在他们都嘲笑我戴绿帽子!”
“可当初搞出那件事的人,就是我自己啊,我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又没关系。”
潘蓉凤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她可太清楚在农村被人戳着脊梁骨是种什么滋味了:“儿啊,现在就算把那贱人和小赔钱货打死,都没法堵住别人的嘴了,你看,咱要不要把当年那件事说出来,总不能真的让你被人指指点点一辈子啊。”
石大民恶狠狠的瞪了自己婆娘一眼:“你这是想害死咱儿子,这不就坐实咱儿子强奸的事了?”
潘蓉凤撇撇嘴:“自己的媳妇,哪里能叫强奸吗,说的这么难听,再说了,都过去10年了,警察能追究这件事吗。”
石大民拍了一下桌子:“行啊,就算警察不追究,自己装成陌生人,强奸自己的媳妇,这话说出去,你自己信吗?”
“就算有人信,那是不是就是变相默认小赔钱货是咱儿子的亲女儿,把亲女儿卖给龚老光,那不还是被人戳脊梁骨!”
石友志一脸烦躁:“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现在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石大民抽了一口手上的香烟,说道:“事到如今,只能顺着走下去了,被说戴绿帽子就说被戴绿帽子吧,只要我们对外说是彭玉兰自己不检点,咱儿子还能落得一个不计较的好名声。”
“至于小赔钱货的事,就说是彭玉兰主动要卖掉她的。”
很快,就到了石家和龚老光交易蓓蓓的这天,为了不让彭玉兰捣乱,他们将她关在家里,还拿走了她的手机,不让她和外界联系。
龚老光虽然没有好名声,但为了不落人口舌,还是将族中老人请来做个见证。
家祠外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蓓蓓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她害怕的缩起小小的身子,跪在蒲团上,心里想着妈妈说的那句会来救她。
收养仪式还在持续,潘蓉凤还假模假样的滴了两滴泪,仿佛舍不得的样子。
就在族谱上就要写上蓓蓓的名字时,一阵警车的声音突然由远及近。
石友志一脸惊恐,他小声的朝旁边的潘蓉凤问道:“妈,你没收那谁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