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以往,贺玥还能分得清吗?要分清吗?
她跪坐起身,半垂下头,眸色瞧不分明,双手回捧宁如颂的脸,缓缓下压,落在他的唇角处。
果不其然,心又蛮不讲理的跳动起来,似荆棘中的蔷薇扎破了血管,流下的血诡艳又热烫。
“持珏,要我给你寻妃嫔吗?”贺玥突兀的问出这句话,明明刚刚离开的唇还带着润泽的光,她既温和又冷静。
宁如颂轻攥住她停留在面上的手,摇头,“我并非贪恋床帷之事的人,也并非分不清事情缓急,我只是想和你平常的亲热些。”
一次拥抱也好,一个吻也好,只是最寻常不过的亲昵,他明白贺玥正怀着孕,是断断不会胡来的。
他不在意孩子,可是在意贺玥。
“我不会要旁的人。”宁如颂咬字清晰,直直和她对望,试图在其中寻出什么。
贺玥在试探他,是否,是否也有了几分在意,对他也入了些真情?
收回手,贺玥从一旁案几上拿起一条干净的锦帕轻轻擦拭着他脸上的鲜艳口脂,“我又有什么好的?你是脑子浑的分不清了。”
非得拖着两个人踏入泥泞的沼泽中,步履维艰的在欺诈和卑劣的情爱中跋涉。
“千万般好。”宁如颂回她这句话。
…………
春日宴结束后五日,宫中传来赐婚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