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让太子跟一字并肩王,表面看似和谐,实则内里都盼着对方不好嘞。
他叛变了王爷,太子就高兴。
太子一高兴,他就能安全一分。
据老常的多日观察,王爷和太子实力齐平,谁也不让谁。
这一招险棋,走在悬崖峭壁上,全凭天意。
“本宫何时说过,是皇叔指使你了。”
颜辞扣着扶手,一下一下的紧动心弦。
“本宫是问你,归顺本宫,是何用意,总不能是你常太医扮演的角色累了,打算利用剩下的几十年光景,换一个身份玩玩。”
她这会儿还带着未完全褪去的懒散,随性当中,更具压迫。
常太医下意识吞咽,喉间缩紧:“是,几日之前,王爷曾说要放臣告老还乡,施予解药。”
“但殿下也知晓,王爷其人诡计多端,最为擅长算计,臣担心是自己的价值消耗殆尽,王爷打算抛弃臣这一枚棋子,故意说出来松懈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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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臣跟随王爷多年,臣属实厌倦了藏头夹尾的日子,臣不求其他,只求殿下能保臣家人安好。”
“殿下想要从臣身上获取什么,臣都愿尽力而为。”
常太医字字真诚,小网子的一双眼贼溜溜的直往他身上转悠。
嘶。
怎么评呢。
窦岳章窦大人,也曾说过类似这样的一番话。
最后自个儿冤死,家人也没一个是能喘气儿的,全都飘着上了西天。
颜辞更是自定义清晰,直接拒绝:“常太医愿意,本宫不愿意。”
“本宫劝你还是再三考虑,毕竟本宫容易出尔反尔不守承诺,要是本宫哪天发了病,让你的宝贝家人死了,得徒增多少怨念。”
常太医知道,颜辞都这样讲了,他肯定是没了机会。
但箭已搭在弦上,没有放下的道理。
他咬了咬牙,放出自己目前最为有利的底牌:“殿下,您该是早就清楚,太子妃体内有蛊之事吧?”
“王爷令臣来为她调理的同时,还命臣设计将她引出。”
“殿下可想想,王爷为何要这么做,他是否是想借着太子妃的名头,设下圈套,引您深入?”
常太医混迹宫中多年,心思九转通透无比。
不得不说,他这一招,成功的引起了颜辞的兴趣。
她从软榻上下来,定步在了他跟前:“哦?常太医竟然也知道这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