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昏沉,月光洒在大面积的皑皑白雪之上,晕起层淡薄的荧色。
颜辞睡眠极浅,稍有风吹草动,她便能立刻惊醒。
残留睡意的眸中带着嗜血的杀意,暴虐的残忍只来得及释放出些许,在捕捉到那一身特殊衣物的男人身上,又收敛了回去。
轻纱渐变的金丝帔帛垂落,肩若削成腰若约素。
乌黑的长发穿梭在一层薄纱中间,金铃的簪子横穿其中,摇曳响动。
颜辞懒洋洋的翻了个身,侧躺在宽床之上。
一腿曲起,一手拄头,半眯凤眼。
奚挽玉精准的捕捉到她瞳孔里的贪婪欲色,赤足踏过烧暖的地面,指尖挑在颜辞的下颔,吐息微微。
小主,
“殿下不是说,要等奴一个时辰么,怎么反而让奴等了您一整日?”
他似嗔怪,又似调笑。
婉转的音色被他转折出妖娆之意,媚眼如丝。
颜辞从小“规规矩矩”的长在皇城,哪里见过这等场面。
她舔过干燥的唇,嗓音低哑:“挽玉是在怨怪本宫?”
“可不是嘛。”
奚挽玉圈住她的半身,轻盈匍匐着:“奴可是为了能够多陪陪您,特地寻了这一身行头。”
“殿下倒好,睡得不省人事,独留奴侍一人空守寂寞。”
他这话不假。
回来后看到颜辞睡着,呼吸起伏微弱,体温接近亡者。
他既心疼,又同时害怕。
怕她应了金无风的预判,从此长睡不起。
还是小网子了解颜辞的尿性,给他出的主意。
某公公原话:“咱殿下是个禁不起美色的,您只要打扮的漂亮点,她就是死了,也得掀开棺材板坐起来摸两把。”
奚挽玉觉得很有道理。
他翻箱倒柜,试了一套又一套,最终敲定了现在穿的这一款。
如今看来,效果不错。
“本宫当挽玉是何意思,原来是迫不及待。”
颜辞下手一拉,搂住他的腰翻身而过,形态陡然颠倒。
奚挽玉仰躺在枕头上,纤细的腰间坐着他爱的那位妖精。
颜辞捏住他的下巴,微一用力:“好在本宫醒的及时,不必负了这大好春光。”
(都放假了是吧,都放假了我要加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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