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死了,两块兵符就都是朕的了!”
他叫着,从旁边的士兵手上抢过弓箭,拉满了弦,直直射出。
那箭正瞄准了红伏天的心脏。
一旦命中,必死无疑。
以红伏天的身手,他虽然老了,但躲避一个失智者的攻击,还是绰绰有余。
但他慢了一步。
原因无他。
只因他那只独眼,清楚的看见,好像一直是在帮衬燕未皇的颜辞,在他瞄准的时候,从后面伸出手去,将帝王推下了高高的台子。
箭是射了出去,却因帝王的位置转移,而偏离了轨迹。
红伏天的胸膛正中间被命中,与此同时,燕未皇也摔到了地上。
台子不高,摔不死。
只能残废。
做完了这一切后,颜辞若无其事的收手。
她迎着众多震惊、荒谬、恐惧的眼神,缓慢而又优雅的,一步步踏下阶梯。
直到现在,他们才明白过来。
真正要反的,恐怕不是红武相。
而是她这个当储君的亲儿子!
燕未皇半死不活的躺在下头,身体能够自由行动的军士放下武器,心照不宣的朝下跪拜。
恭维的话还没讲出来,便被颜辞凉凉瞥了一道:“跪本宫干什么,没看到父皇失足掉下了观景台,还不赶紧去找个太医?”
欲当墙头草失败的士兵们:“……”
不是,你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
哪有人弑父弑了一半,又喊医者救治的。
你是不是有病啊?
训斥完一帮子不懂事的,颜辞走到红伏天身边,把他从雪地里扶了起来。
“外公,这里不安全,孙儿带您去个没有危险的地方。”
她说完,自顾扛起心口中了一箭的红伏天,全然不顾这个动作是否会加重伤口。
不消片刻,颜辞带着老头子回到了红府。
她是从后门进的,非常懂得低调的隐藏了踪迹。
红伏天被安置在床榻上,此刻眼中已不复之前清明。
“呵。”
他嘲讽的讥笑出声,佩服的道:“太子真是好手段,仅凭一己之力,竟能让老夫和颜暮卿一起,心甘情愿的被你绕的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