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柳见她要走,赶忙膝行几步,大着胆子拦住她:“殿下,您就去陪陪太子妃吧,奴才求求你您!”
太子妃说过,要是太子不愿意的话,就求一求她,这一招很是管用。
子未央无疑是有点了解颜辞的,别的法子硬控不了她,偏生就这一招受用。
“行吧,既然你都求了本宫,那本宫就大发慈悲的跟你过去看看。”
小网子的白眼又翻到了天上,与太阳齐平。
她的恶趣味可真多。
“多谢殿下!”
张柳大喜,忙不迭又磕了几个头,这才起身跟在了颜辞的后面。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杀到了子未央的院子里,知道的是去探望,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惹了什么祸端,要去兴师问罪。
在路上的时候,颜辞还在思考,子未央难受可能只是个借口。
但是等她正式进入那个房间的时候才发现张柳形容的还是保守了。
哪里是肚腹疼痛,子未央看起来就跟要死了一样。
全身出的都是虚汗,汤婆子围满了被窝,也不见能暖起她的小腹。
“没去找个太医?”
颜辞坐到床边推了推她,发现人没有动静,看上去像是疼昏了过去。
“请过了。”张柳嗫嚅道:“太子妃有专门的医者,从她第一次开始,就一直为她诊治。”
“那这个医者可真是够没用的,治了这么多年,也不见好。”
颜辞嘲讽道,稍微离子未央坐的远了一点。
张柳很想反驳,体寒这事儿,就是调理了,也不能一下头见好。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医师说了,太子妃这个是从胎里带来的缺陷,以后若是能生下孩子,说不定症状可以缓解。”
他讲的是实话,颜辞听了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太子殿下挑眉,似笑非笑道:“小侍卫,你这是在变相的埋怨本宫,不曾宠幸过你家主子吗?”
张柳忙跪下,匆忙解释:“殿下,奴才不敢,奴才不是那个意思,奴才只是复述了医师的原话。”
天地良心,医者就是这么讲的呀。
他一没诓,二没骗,可别把他脑袋给徒手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