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她擦红了个胳膊,有点心疼。
“感觉不到。”颜辞脱口而出,转念一想却觉得这是个玩把戏的好时候,又补充一句:“但是本宫很虚弱。”
“现在知道虚弱了,往剑上撞的时候,不是疯的很?”
奚挽玉口头上嘲讽,身体非常诚实的去翻找了一罐金疮药来。
“本宫反应迟钝不行么。”
颜辞为自己找的借口可好了,好到让人想掐死她。
奚挽玉褪掉她上面一半的衣裳,本来只是想给她看看肩上的伤,视线一滑,心脏处的外翻皮肉显眼的很。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今天早上看着,不是结痂了么,为何又伤着了?
“你自己割的?”
再一瞧,刀口狰狞,切割角度不正常,还是本人用刀一点点划开来翻过了的样子。
“活的太平淡了,本宫闲的没事给自己找点刺激。”
颜辞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她以前还体验过剐刑。
除了冷,别的什么都感觉不到。
奚挽玉周身气压低的吓人。
他不讲话,拿了药膏就往她伤口处抹。
样子特别凶,上手力度特别轻柔。
奚挽玉算是明白了一件事情。
之前颜辞天天盼着他去杀她,不是口头上说说而已,是真的希望他去。
一边活着,一边又渴望去死。
她这病当真得治治。
奚挽玉挨着她,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抵一个巴掌。
颜辞能够清楚的看到他煽动的睫毛,高挑的鼻梁,软润的双唇,以及那个不太美观的巴掌印。
她凉凉的手覆盖上去,奚挽玉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老实点,药没抹匀。”
“你的脸得冰敷,本宫帮你舒缓一下。”颜辞最大的作用就是充当冰块。
小疯子的脸不能毁了,不然她会很难过的。
“脸不碍事,就当是存了个利息,回头我要是不开心,去找你的太子妃借条胳膊玩玩,殿下不会不高兴吧?”
奚挽玉舌头抵在唇角,主动坐到了她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