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挽玉动了动腿,没有疼痛,应该是被上了麻沸散。
金无风想掐死他:“情根种有关你自己的性命安全,你这一会儿确定一会儿不确定的,是想急死我?”
奚挽玉翻身下床,迈动麻木的双腿往外面走。
金无风赶紧给他拦住往床边带:“你干什么,腿才刚处理好,真想当个废人?”
奚挽玉拨开他架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我今日出来的时间已经太久,燕未太子疑心很重,要是再不回去,可能连你也会一起被发现。”
金无风知道,但是他不能让奚挽玉回去:“不是跟你说过了,她的身边对你来说很危险,你现在又有伤,万一真出了个什么事,你让背后的兄弟们怎么办?”
“没有万一。”
奚挽玉直面与他对望:“不论在哪儿,我都很危险,不是吗?”
“更何况,情根种贵重罕见,以她的权职,说不定知晓具体下落。”
金无风定定的看了他半天,最终还是妥协:“随你。”
……
腐朽的冷宫内,香烟缭绕。
颜辞虔诚的拜过了供奉的佛像后,盘腿坐在了女人的身边。
废后跪在蒲团上,一手拨弄佛珠,一手有节奏的敲击在木鱼上,口中念念有词。
红书媛生得很美,颜辞的容貌大多继承了她的基因。
如今安心的跪在佛前念诵经文,女人乌黑的头发用簪子挽在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一点也看不出来她是个丧心病狂的恶毒妇人。
颜辞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既不出声打扰,也不胡作非为,岁月难得静好。
小网子站在外面一声不吭。
也许殿下还是渴望母爱的吧。
她一边算计着身边所有人,一边时不时来看望废后。
虽然每次的相处都不愉快,可殿下还是自虐般的过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