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光疑惑:“啊?”
当扈见裴清光这般反应,眼睛一亮:“这真的很过分对吧!”
“是有点,”裴清光若有所思,“感觉自己降辈了。”
毕竟修梧是被孟流景带大的,就算将孟流景视作兄长,多少也有几分长兄如父的意思。
阮娘怯生生牵着裴清光的衣袖轻晃:“那……裴娘子愿意做我的阿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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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扈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虽然他一直喊裴清光为掌柜的,但在他心中,裴清光早已是自己的亲姐姐,他都没好意思开这个口,怎么旁的竟开始接二连三攀上亲戚。
越想越气,当扈没忍住用鼻子“哼”了一声,醋味四溢。
裴清光奇怪地看了当扈一眼,问道:“你哼什么?”
当扈扭开脸不去看她,耍起小孩子脾气。
裴清光也懒得哄,扭头看向阮娘:“我自然愿意认你这个妹妹,只是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我又是个认死理的,你若唤我一声阿姊,便也多得了位阿兄。”
“阿兄?”阮娘下意识看向孟流景,“是孟公子吗?”
这下换裴清光羞红了耳朵:“那倒不是。”
阮娘的视线在院中打量一圈,甜甜地朝当扈扬起一张笑脸:“阿兄?”
当扈愣了。
裴清光见当扈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没忍住抬脚朝他屁股轻踹一脚:“愣着干嘛,还不应了?”
当扈如梦初醒,忙不迭应声:“哎!”
阮娘害羞地吐了下舌头,转身郑重地望向裴清光:“阿姊!”
当扈也兴奋地跟着高声喊道:“阿姊!”
裴清光笑着一一应过,打趣当扈:“你这么兴奋做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叫阿姊。”
当扈傻笑着挠头:“明明就是第一次嘛。”
裴清光皱起眉头,上前在当扈额头轻敲:“忘性真大。”
说罢便牵着阮娘越过当扈朝满桌酒菜走去,徒留当扈留守原地冥思苦想。
这也怪不得他,那是他刚来酒馆的时候,一只小妖被灵脉影响一头栽进院子,摔得头破血流,萦风和裴清光连忙为他止血,迷迷糊糊间,他扯着裴清光的衣角唤了声“阿姊”,也就因着这声“阿姊”,裴清光选择将他留在酒馆,而不是同从前的许多妖一样,送去白老翁身边。
……
三个跑堂置办完饭菜后便被修梧安排着去了大堂,从酒楼到酒馆,虽然环境不同,但活计大差不差,更何况跟来的都是福宴楼的得力干将,萦风观察了一会儿便放下心来,摘下围裙进了后院。
众人早已围坐桌边,翘首盼望萦风的出现。
孟流景和裴清光肩并肩坐在东侧,阮娘和修梧坐在北侧位置,紧张地在桌下握紧了彼此的手,当扈和止戈坐在四方桌的南侧,方霄决带着霁和坐在西侧一角,身旁留出了萦风的位置。
萦风快步落座,还没等她坐稳,修梧便端着酒碗站起身来。
孟流景皱眉瞪了过去,这实在是有失礼节。
修梧红着脸将碗中酒一饮而尽,开口便是道歉:“对不住各位,我今天实在是太紧张了,要是不趁现在把话说完我怕我后面就没有勇气开口了但是这件事真的很重要在做了这个决定后我只想第一时间告诉大家。”
修梧像连珠炮一般一口气说了一长串话,众人竖起耳朵听得费劲,但至少也听懂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