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流景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那是饕餮。”
裴清光感受到孟流景语气里的无语,深吸了一口气:“四大凶兽之一都出来了,刺激。”
孟流景平静地看向裴清光,裴清光也平静回望,宛如一尊无悲无喜的菩萨,让人看不出半点波澜。
最后还是孟流景忍不住问出了口:“你就不惊讶吗?饕餮诶!”
“就现在这个发展状况,你跟我说黄帝蚩尤出来了我都没什么可惊讶的,”裴清光内心已经麻了,“不过你怎么会认识饕餮?”
“孩子没娘,说来话长……”孟流景长叹一声,正要开口,却被裴清光捂住了嘴。
“那就先别说,我脑袋现在已经一团浆糊了,先把眼前的事处理完再聊你的故事。”裴清光平静,但发疯。
止戈抱着自己的本体缩了缩,胆怯但好奇地望向二人。
孟流景无语地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静待裴清光的下文,但裴清光却起身去拎了一坛酒,坐在了古井旁。
“在那个时空的最后你说你找到答案了,是什么?”裴清光喝了口酒,定定看向孟流景。
孟流景无奈地摇了摇头,端着茶杯走到裴清光身边,指了指止戈道:“他的主人确实是土匪,而且还是在倭奴入侵期间和朝廷对着干的土匪,鸦杀能够激发人心底的恶意,所以两方在树林里的战场上全军覆没,饕餮带着鸦杀坐收渔翁之利。”
“饕餮的点或许准确,但他主人的身份我觉得没那么简单,”裴清光抢过孟流景的水杯一饮而尽,又往里面倒了满满一杯酒递回去,“如果是全军覆没,止戈的主人就不会脱离土匪的队伍死在山石上,而且在你的答案里倭奴去哪了?掷物追溯不会让我们看到没必要出现的东西,他主人一定和倭奴有什么关系。”
“那可能就是他主人收了倭奴的钱杀死了送军情的小兵。”
“止戈的剑架是红木描金的,能用得起这种东西的人会贪图倭奴给的那点小钱吗?”
“你们人类还会嫌自己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