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的是他看出了自己的身份,却没有拆穿。
白老翁摆了摆手,又笑着看向裴清光:“他要是欺负你了就跟我说,我有的是办法治他。”
裴清光立刻伸出三根手指放在耳边:“一定,就指着您给我出气了!”
白老翁慈祥地对着裴清光点了点头,开口问道:“还没问你,昨夜那么晚来借马,出什么事了?”
“出事倒不至于,只是有些奇怪,”裴清光扶着白老翁坐在桌边,“您老可知雁归山有灵?”
“茅草屋那个?”
“您知道!”裴清光很是惊喜,“那您知不知道他是什么灵?”
白老翁抬眼看向孟流景:“你也不知道?”
孟流景想起在茅草床上的发现,迟疑道:“是器灵?”
白老翁点了点头,用目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日在茅草屋,我看到他的床非常简陋,但却藏着一个精美的剑架,剑架下还刻着‘止戈’二字,或许他是一个在寻找佩剑的剑架灵?”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白老翁责备地看向孟流景。
裴清光听着他们的对话,只觉得自己回到了学堂上,正在顺着夫子的语义解题,不觉一阵头大。
白老翁用指尖敲了敲桌面,裴清光拿起一个茶杯准备倒茶,却被白老翁抬手按下,孟流景会意,立刻斟了一杯茶恭敬地端给白老翁。
白老翁喝了一口茶,闭眼叹息。
“他就是止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