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知道,分明就是你们赌输了想赖账。”
“我们要是真的想赖账,我们连那五十两都不会给你。”
店伙计听及,垂眼思索了一番后抬头看向徐月松的方向说道:“此事确实不能仅听一家所言,你们也说说看。”
贺书宁站出身来说道:“我们二人并没有要坏这长乐坊的规矩,不知可否问下,这长乐坊可当真有非赌不可的规矩?”
店伙计脸上挂着笑容,如实说道:“若只是在赌桌前观局并无这样的规矩,可若是上了赌桌,赌局一旦成立,则不可反悔。”
徐月松指着男子愤愤道:“刚才就是他非要拉我们上赌局的,而且并未告知我们庄家加倍这样的规矩,他分明就是欺我们不懂,故意拉我们入赌局。”
“那又怎么样!”男子本想笑出来,却因为手上的疼痛,疼的发出了“嘶”叫声,仗着气势说道:“刚才这里的规矩,你们也都听清楚了,只要上了赌桌,就不能反悔。”
“你……!”
徐月松握紧了手中的剑,大有种要上论理之意。
店伙计出声说道:“长乐坊素来不管赌局之下的事情,但论赌局的话,你们确实理应再给赢家十两银子,若给不出……”
店伙计褪去了笑意,拍了拍手。
一楼离机关处最近的打手,拉动了机关。
于二楼楼顶的位置,有一个一个比店中摆放的屏风还要长的,宽约坊内三个长桌相连的木质长匣。
在长匣打开后,伴随着清脆之声,一个巨大的卷轴滚落下来。
在距离地面还有二十公分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卷轴的弄出的声音不算小,连二楼的人都注意到了。
看清卷轴上的东西,整个赌场看到的客人都不由的噤了声,脸色也不免吓的一阵青。
卷轴上几乎盖了数不清的血手印,但比起血手印,更为让人内心生凉的是挂在卷轴两侧的手骨,犹如风铃一般,发出清脆的细微碰撞声。
手骨的颜色,根据存放在这的年头,手骨的颜色也不同,腐败程度也不同,尤其是挂在最下面的手,手还没有完全腐烂,于手心间指缝间还能看到发黑的血迹。
或许是为了掩盖腐臭的气味,长匣中存放的香料味混合着腐臭的气味,向外散发。
有些经受不住这个场面的客人,已经翻江倒胃,一脸呕吐状的跑出了长乐坊,能忍受的便留了下来,还有不少客人面露兴奋之色,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店伙计面容镇静,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保持着恭敬礼貌的笑容,眼中没有任何波澜的说道:
“若给不出,可用别的东西抵偿,但若不认,就要依长乐坊的规矩,留下一只手,按下血印,此生不可再踏入长乐坊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