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语小声说道:“唐家大爷一脉都死在达喇手中,今日于我们是开怀,于老帅是祭奠,你包容些。”
箫思安恍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完全的帝王,帝王心术用的如鱼得水,却是忘记了许多人之常情。幸亏今日有叶轻语提醒,若是被旁人察觉了自己对唐虎燮的不满,难免会有文臣因着文武不和,对付唐虎燮。唐虎燮是武将,京城是文臣的大本营,对上这些善于舞文弄墨,搬弄是非的文臣,唐虎燮还真不够他们斗的。
箫思安倒了一杯酒,说道:“朕亲自斟酒,赐与唐帅。”
宝顺连忙弯腰,端着酒杯,便走到了唐虎燮面前,笑着说道:“唐帅,陛下亲自斟酒赠与你。”
唐虎燮愣了一下,看向箫思安,见对方看着自己,眼神中带了几分哀伤,瞬间感动不已,众人皆是沉浸在欢乐之中,只有陛下是懂他的,不仅没有因为他板着脸动怒,反而亲自斟酒安慰。唐虎燮此时恨不得把一条老命都给了箫思安,他认为自己还能再为帝王开疆拓土,早就不世功勋。唐虎燮接过酒杯,朝着箫思安躬身行礼,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邱淑珍搅着帕子,心里恨得牙痒痒,箫思安刚才的表情明显是动了怒气的,但是转瞬便赏赐了唐虎燮。邱淑珍看向叶轻语,她知道,别人或许是不知,她却是知道的清楚,也就只有叶轻语能够轻易的改变箫思安的心意。
叶轻语察觉邱淑珍的视线,嘴角扯出一丝好看的弧度,举着酒杯,朝着邱淑珍挑挑眉。不知道为什么,后宫妃嫔众多,叶轻语就是看这个邱淑珍不顺眼,或许是因为邱淑珍刻意营造的与箫思安灵魂契合。即便叶轻语不怎么懂诗画,即便邱淑珍的诗画是箫思安金口玉断与他的风格甚像,叶轻语都觉得不过是东施效颦,有皮无骨。
席间宁婉频频看向叶轻言,这让叶轻语觉得不适,想起话本子里凡是宫中设宴,必会出事的设定,忙吩咐香竹,盯紧了宁婉。
没一会儿,叶轻言离席。叶轻语忙安排人去找。果真在一暖阁找到了醉酒睡着的叶轻言。
叶轻语命人将叶轻言送出宫,自己依旧坐在席间与众人宴饮。
宁婉离席出去,没多久又匆匆回来,神色中带着几分紧张不安。她明明安排好了一切,却是没能找到叶轻言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