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棠站起来,拍拍衣服下摆的灰尘“我自己会走。”
两名府卫面对她的变化有些惊讶,傻愣愣的对视一眼,站在原地似乎有些无措。
“不走吗?”于棠站在门边,转头示意两人。
府卫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带着她往府内祠堂走去。
今日,族中长辈齐聚一堂,就是为了‘审’闾丘昭杀人一事。
走到祠堂门口,门内大堂围坐的齐刷刷将目光落到了于棠身上。
顶着他们大量的目光,于棠神色平静,站在了祠堂中央。
“父亲,各位叔伯,长老。”
“你...”闾丘梁惊疑着打量她,好似不认识自己的亲女儿。
“可能是娘亲不放心我,昨夜突然灵台清明,神清气爽,痴症不药而愈了。”
周围几人窃窃私语起来,闾丘梁盯着她,半晌憋出来一句“这是好事。”
旁边一位瘦削的白发老人咳了一声,闾丘梁反应过来,清清喉,提起了正事。
“今日,是为了闾丘灰之死一事,你,你还记得是怎么打他的吗?”
“当然,几下拳脚而已,我又没有怪力,若不是最后咬了他一口,他连皮肉之伤都没有。”
“外伤没有,受了内伤,我儿子就是被你打死的。”坐在下首的一位中年男子神色悲愤。
“我又没有用上灵力,没有外伤,怎么会打的他内伤,难道我还会隔山打牛?”
“医师怎么说,仵作又怎么说。”
“家慈灵堂上,医师为闾丘灰诊疗不是说无大碍么,后来又怎么会有内伤?连致死的内伤都诊不出来的庸医,他说的话叔伯们也相信?”
闾丘梁看的有些愣了,见于棠望过来,眼神相对,他才清醒过来,看看身边的族老,斟酌着说“昭儿说的有理,不如,多找几个外面的医师,还有仵作,再给灰儿验一验?”
那白发白须的清瘦老人捋了下胡须,意味不明的瞧了眼于棠,点头同意。
死者为大,就算是小辈,尸体也不好到处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