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别给各自的家人打了电话,顾淮那头电话始终无法接通,怕是凶多吉少。
而詹月漉,她的父母也同他们一样躲在家里,明明害怕的声音颤颤,却仍没忘记嘱咐她躲好保护好自己。
与慌乱的不知所措的詹月漉相比,顾淮在最初的惶惶担心过后,便冷静了许多。
他将屋内的所有吃食全都集中了起来,并按照可存放时间分配起了每日的食物。
现在虽然还没有断电断水,但顾淮还是用家里的盆子、桶、各种碗接满了自来水。
这样坚持了一个月左右,最先断的是水,然后是网络。
自断网那一天起,两人才真正同外面的世界隔离开来,最后是断电。
情况没有好起来,反而越来越糟,有些夜里,不知哪里传来的痛苦嘶吼声,总是会将詹月漉惊醒。
食物越来越匮乏,每日吃不饱,精神又极度紧绷,詹月漉已经濒临崩溃。
只有在与父母通电话的时候,才会强打起些精神。
可自从断信号断电以后,电话再也无法打通,手机也没电关机。
她只能安慰自己,父母家存的粮食多,一定能活的比她久。
詹月漉终日惶惶,她不止一次想象过自己会命丧尸口,甚至偶尔会陷入这可怖的幻想。
可没想到,最终害她的却是枕边之人。
存粮分的再精细也终有吃完的一天,詹月漉和顾淮过了第一天只喝糖水的日子。
奄奄一息的她,没有注意到男朋友那望向她的幽深眼神。